当年他的母亲为何难产生子,生子之后又为何产褥之症缠身,久病难医,最后撒手人寰……还不是因为某些低贱恶心的乐妓!
一个只不过比他大几个月的兄长!
一个闹得侯府不得安宁的外妇!
害的他亲生母亲抑郁忧心,孕期焦躁,难产患病。
种种旧事,桩桩件件,这些年他没有对陆清旭动手已是仁慈至极,还妄想自己同他合作?!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可笑至极!
字里行间说得清楚,陆清旭亦是听得清楚。
他没再强求,此话也不过试探之词。
这偌大的侯府,他也不敢随意信任谁,深宅大院,盘根错节,各种恩怨仇恨,如同埋在地里的黑火,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再者,他独来独往,早已习惯。
也未曾想过与谁合作共谋。“我随便问几句罢了,即二弟未曾想过,我便告辞了。”
“我未曾想过,那兄长呢,可有何想法?”陆清衍反客为主,叫住他,嘴边挂着笑蕴着几分危险气息,清亮而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陆清旭。
陆清旭剑眉微挑,几不可查,阴沉冷漠的面颊似笑非笑,诡谲难测,“为兄自是想无可想,不知解法,这才寻了你,意图请教一番。”
“原是这样,让兄长失望,抱歉。”
“夺嫡之争,千古难题,又岂是你我二人能解的。”
两人客套又疏离地聊了几句,喝了杯茶,陆清旭便起身告辞,出门寻了叶秋漓,一同回了昭阳院。
回程路上,叶秋漓心思沉重,两人一路无言,沉默着回了昭阳院,走进屋子,叶秋漓人是回来了,思绪明显都还在青雅居。
“叶秋漓。”他冷声唤她。
叶秋漓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向他,干净清澈的眸子宛若墨玉:“嗯,夫君?”
“可是要沐浴更衣了?”
“同日大婚,青雅居马上要多子多福了,夫人难道,没什么想说的?”
陆清旭忽然阴阳怪气,冷冽嗓音,字字带霜。
他差点没把内心真实想法说出来——陆清衍一个自称不行的人,如今都有了孩子,而他呢,堂堂七尺男儿,兵马司当差的人,连个羸弱之身的弟兄都不如。
叶秋漓黛眉微蹙,这人怎的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