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管严的父亲,原来也是故国情深啊!
“咯吱”一声,王士元推门进来,他小心翼翼在门口观看了片刻,这才轻轻关上了房门。
“垚儿,千万不要出去乱说,咱们姓王,根本不姓朱!”
王士元郑重叮嘱着到儿子,脸色难看,眼神闪烁。
“阿爹,你是那里人,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是京师吧?”
王和垚让父亲坐下,假惺惺问道。
“什么京师,是北直隶!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果然,父亲又慌乱了起来,一丝不易觉察的被王和垚抓了个正着。
“北直隶哪里人,不会还是京师吧?”
王和垚神情自若,笑容满面。读书吧
“怎么会是京师!我是天津卫人,崇……祯十五年天津流行疙瘩病,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一个!”
王士元脸色通红,刚坐下站了起来,脸色慌张,就要开门离去。
“阿爹,你放心,我不会胡言乱语的!”
王和垚轻声一句,忽然变了话题。
“阿爹,溪口村刘寡妇的那个女儿,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王士元脸色通红,低声回了儿子一句,出门时脚下一拌,差点摔倒,这才反应过来,回头低声一句。
“我进来就是告诉你小子一声,千万别说半句带“”的话语,否则......”
没有“否则”,王士元离去,王和垚额头冒汗,心头冰凉。
王士元同志爹,你这也太经不住考验了些!
自己一不小心成了前朝的残渣余孽,这也太讽刺了些吧!
可是,这前朝的残渣余孽,必是斩尽杀绝,什么“六拜皇陵、三拜九叩”,不过是胜利者的作秀,犬儒们的意淫而已。
王士元75岁高龄仍被满门抄斩,血淋淋的历史已经证明。自己这个明渣想要独善其身,苟全性命于大清“盛世”,恐怕都是痴心妄想。
要想保命,最好,能来一场……
明渣的……逆袭!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