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冻的牙齿打颤还是拒绝,“我不冷,我不穿你的衣服。”
宋今禾又拿出两把木锨,闻言干脆道:“好啊,不穿的话就赔我那件大氅。”
徐良微微一怔,别扭起来,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件雪白的大氅了,那是后娘的嫁妆,曾经他就是看了两眼便被拳打脚踢,如今被却自己的血染脏了。
“哥……”徐言自己穿上,还要强拉着给徐良也穿上。
两个孩子被大红大绿的衣服衬得更黑更瘦,宋今禾冷冷看着,眼底却浮现出微微的笑意。
冰天雪地里,三个身影拿着木锨簸萁一点点挪动。
他们走过的位置露出一片土地。
晚上的温度实在太低,冷霜凝在三人的头发上,睫毛上,又被哈气吹走,身上都是汗,却在冷风下直发抖。
徐良和徐言咬耳朵:“她是疯了吗?你看她的手,好像磨出来血泡了。”
自以为声音小小,却还是被从小进行军事训练的宋今禾听的清清楚楚,“我没疯。”
徐言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磨出血泡在农人身上很常见,可放在后娘身上那简直就是鬼上身,她是个黄花大闺女嫁给自己爹,从来没有下过地,更别提抡起锄头木锨了。
“闭嘴,那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