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辰本想说,他可以顺带捎她一路。

    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不要忘了咱们的协议。”

    姜印:“放心,出了这道门,你我就是陌生人。”

    白宴辰还想再说什么,姜印已经转身走了。五分钟后,韩俊风风火火来到蓝湾,进门便问:“七爷,姜小姐在吗?”

    白宴辰很少看到韩俊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

    “怎么了?”

    韩俊很难保持冷静的情绪,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小半袋纸灰。

    白宴辰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韩俊说:“我昨晚奉七爷的命令帮姜小姐搬家,离开前,她送我一张叠好的便笺。”

    “就在刚刚,我来蓝湾接七爷,这里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韩俊指指胸口的位置。

    “当时我正在路上开车,突如其来的灼热感让我很难受,就找个地方把车停了。”

    说到这里,韩俊的语气变得很急切。

    “前后不到两分钟,我必经的地方有一辆油罐车因为自燃发生爆炸,当场炸死七个人。”

    “而当我找到灼热源时,看到上衣口袋中多了一团纸灰,正是姜小姐昨晚塞进我上衣口袋里的那张便笺。”

    白宴辰听出门道,“你怀疑姜印送你的便笺,是一张救了你性命的护身符?”

    韩俊压下内心的激动,“我不确定,从昨晚到现在,便笺始终在口袋里放着。”

    “要不是开车时胸口处出现明显的灼烧感,我已经忘了这东西的存在。”

    “如果不是灼痛感烫得我不得不停车,说不定死亡人数会上升到八人。”

    生死关头捡了一条命,韩俊很难不将这个奇迹归功到姜印送给他的那张便笺上。

    白宴辰拿起塑料袋端详半晌。

    除了纸灰,他看不出端倪。“知不知道姜印在便笺上写的是什么?”

    韩俊陷入一阵回忆,“姜小姐写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她用的那支笔我却认得。”

    白宴辰:“她经常把玩在手中的那根转笔?”

    韩俊点头,“奇怪的是,上次在1908,姜小姐使用那根笔时,写出来的字迹的颜色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