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祖母做主。”长歌站起来给陆沉行了一礼,说道。
“好,镇国公世代镇守北疆,有咱们在京城打点照料,她们也能放心些,镇国公家的孩子,教养都不错,咱们两家每代人都相处的很好,这也是结盟,那我跟你祖父说,给那边递帖子,到时候请官媒上门提亲。”陆沉分析着说道。
“祖母,可以请祖父跟那边先通个气,等我考完乡试再去提亲,这样份量更重些。”
长歌提醒道,她现在马上要考试了,等她考完了就是举人了,这样也显得秦姣更尊贵些,能长脸的。
“嗯,这样也行,那你回去吧,不要太过劳累,多注意身体。”陆沉关心了一下长歌,就打发她休息去了。
长歌又去了一次外家,给他们带了些江南的特产,还把她在路上做的策论拿给沈清崖看了。
“你的文笔越来越老练了,不愧是老狐狸教的小狐狸,以你现在的学识,你的考试,我是完全不用担心了,这次的乡试要下场吗?”沈清崖问道。
“要下场的。”长歌回道。
“那就查漏补缺吧,我也不知道该教你什么了,你现在的学识已经不亚于我了,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课业我就不给你留了,你自己复习吧。”沈清崖说道。
长歌谢过沈清崖,就回了国公府。
接下来的时间,长歌就一心备考了,除了乡试报名时,出过一次府,就再也没有出过府。直到乡试开考才出来。
乡试考三场,一次考完,共九天八夜,而且是在贡院考,一人一间小单间,跟秀才考试不同的是,这单间有门,吃喝拉撒全在里面。
只有一个小窗口能看到光,一旦进入考棚,就会落锁,就算是着火也不能出来,考试时烧死的,也不是没有。
如果说考秀才是靠基础,那么举人往上,就是看应变和运用了。
第一场:四书文三篇,赋贴诗一首;
第二场:五经文五篇。
第三场:策论五道,包括经史、时务、政治;
场场都能要命,这还不算律法和算学。
更要命的是,只录取一百五十人。要知道京城范围内的秀才,少说也有上万人,真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
更不用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待上八九天,没有好身体,没有好心态,病死的,崩溃的简直不要太多。
所以啊,能考中的,那都是牛人中的牛人啊!
长歌又一次经过严格的层层检查,才进了考场,找到自己的考棚,这时候已经没有什么臭号不臭号的了,哪个都是臭号,长歌已经看到了木板下方的木头小马桶了。
长歌进入考棚,门便锁上了,还是老规矩,开始打扫卫生,又检查了一下棚顶和四周,这个季节是会下雨的。
长歌拿出油布,把整个房顶都给遮住了,万一下雨就惨了,卷面只要是滴了水,那就肯定落榜了。
又拿出药粉在屋内四周撒了一圈,赶走蛇虫鼠蚁,这才坐下来等待发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