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又将手指自春明门向东划到城外不足十里之处,那里有一处不算高的土丘,紧挨着春明门通往霸桥的官道:“晋王千金之体,且是叛军之核心,自然不能蹈履险地,但其身边护卫薄弱,只能依靠右侯卫保护,所以一定不敢距离右侯卫太远,这里远近正合适,进可以快速入宫接管大局,退可以沿着霸桥直奔潼关,想必现在潼关依然置于叛军掌管之下。”
程处弼依旧有些不明就里:“末将可率领一旅骑兵绕过龙首原,直击晋王驻留之地,七八分把握可以一战功成。”
他愿意多看、多学,提升自己的战术素养,但是面对眼下这等同室操戈的战争,实在是提不起多大的劲儿。
胜负又能如何?
死的都是昔日并肩作战共御外侮的袍泽兄弟……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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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