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南洋安南、柔佛等国距离大唐十万八千里,大洋之上风浪叵测不比陆地,长途航行耗时耗力,若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人家江南氏族组建的私军已经抵达潼关,就算水师当真能够封锁江南主要河道,又有何用?
只不过以他先前袖手旁观的立场,此刻这般问话,难免有“刺探军情”之嫌疑……
房俊对于他一手打造的水师充满了无穷信心,哂然道:“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就是人数有个十万八万,又何须调集水师主力?一支偏师,换乘平底河船,足矣肆虐江南,由华亭镇至江南的长江沿岸,但凡有一条船下水,就击沉一条。”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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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