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出了太极宫,宇文俭这才抹了一把额头,手上汗津津的,却是刚刚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会儿没了那份惊惶,心里的怒气又渐渐盈满,只要想想房俊挂在兵部门口的那副字,他就有一种呕出一口老血的冲动……
太气人了!
最可恶是陛下居然这般偏袒于那个棒槌!
宇文俭心底不忿,心说我不敢再去找房俊麻烦,难道还不能撺掇别人去?工匠这一块利益可不仅仅是他自己吞下去的,反而他作为少府监的监正也仅只是沾了一个小边儿,大头却是被那些世家门阀给拿走了……
若是任由房俊这么搞下去,军器监少府监这边即便是对工匠保持强硬,却也可以预料到工匠们必然消极怠工,总不能都打死吧?
工匠们怠工,他们这些人所得的利益就必然减少,他就不信那些世家门阀们还坐得住……
想到这里,宇文俭沉着脸上了侯在门口的马车,吩咐道:“去宋国公府!”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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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