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自责没有帮上更多的忙,垂头丧气的:“是奴才不好,奴才跟着苏老爷到别院的时候,担心被夫人的人发觉,在外头犹豫了好久,等夫人走了才敢靠近。他们在里头吵了什么,奴才也没听清,光看了一晚上切臊子了。”
沈若芙想拍拍他的肩头,刚伸出手就想到什么,连忙缩回来,说:“不要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阿宝得到鼓励,精神一下振奋起来。他刚走到门外,飞雪忽然追上去塞给他一个小香袋,叮嘱道:“沐浴时往水里放几颗香丸,这身衣裳就不要了。”
阿宝笑道:“多谢飞雪姐姐。”
送走了阿宝,飞雪转身回到屋里,却见沈若芙正望着门口出神。
她走到柜子前,取出一套寝衣,服侍大小姐换上,好奇地问:“小姐,您想什么呢?”
“我在想,明日见到苏妙莹,她会作何表现?”
慌张?心虚?害怕?或是干脆躲在屋子里不敢见人?想想便十分有趣。
满怀着期待,沈若芙沉沉睡去。
……
“你母亲病了。”
沈长渭坐在饭桌前,望着一早来请安的长女说道。
沈若芙闻言愣了一下,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嘴角先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看得沈长渭眉头直皱。
“你母亲整日操持家务,照顾你们这帮孩子,现如今累病了,你竟还有心情笑?”
沈若芙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父亲看错了,女儿没有笑。”
沈长渭无奈地摇摇头,看在她刚还了自己的一个田庄的份上,也不和她计较了。
反正,她又不是第一天不待见她的继母。
他喝了几口粥,又问道:“上回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沈若芙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
“还在想呢。”
沈长渭“嗯”了一声,缓缓道:“说过给你三个月的时间,父亲不会言而无信。只是你的亲事,属实拖了太久了,你妹妹本就比你大上一岁,等不了你。”
“前几日她又过来找我说她的亲事,哭得怪可怜的。我想,让她和太常寺少卿窦大人家的小少爷相看相看。到时候,这门亲事若说成了,你可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没为你考虑。”
做妹妹的出嫁了,姐姐却还待字闺中,难免会让人觉得,这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
往后再说亲,兴许就说不到好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