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偷人,我为什么不可以?!”苏妙莹哭着反驳道,“是,他曾是奴才,那又如何?至少在他心里,我是他此生的唯一,而不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贱女人。”
“他会在我难过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安慰我,会在我需要的时候给予我慰籍。哪像你,一个月来不了四五回就算了,还回回坚持不了一刻钟。”
“光凭这点,你就比不上他!”
“你这个贱女人!”沈长渭恼羞成怒地冲上前,甩手扇了她一耳光。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和苏妙莹是真心相爱的,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这样的不堪,宛若一个天大的笑话。
沈长渭感觉四肢百骸都在颤抖,疼得腰快直不起来,手扶着桌沿,指着她问:“我最后再问你一句,那两个孩子,都是谁的?”
苏妙莹的脸火辣辣的疼,她垂下眼睛,没有回答。
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长渭跌坐在圈椅里,望着虚空,眼睛睁得大大的,下一刻,却两眼一黑,当即昏倒过去。
……
当沈长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他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双眼无神,整个人好似被抽去了魂魄一般。
沈若芙坐在屋里想事情,一晚上没合眼,直到天蒙蒙亮,她隐隐察觉到床上有动静,走过去挑开床帐,歪头看他。
“醒了?”
沈长渭偏头望着她,目光严肃,没有应答。
沈若芙想了想,缓缓说:“那两个人,我已经叫人分别关在了柴房里。还有苏昱衡,也派了人严加看管。至于苏玉柔,她一夜未归,不知去了何处,我已让人去寻了。”
“还有那位曾给你看过病的罗大夫,杨管家生前收买了他,命他隐瞒你的病情,是个十分重要的证人。我也让人将他抓过来了。待你身体恢复后,再行处置吧。”
沈长渭沉默良久,质问道:“说了这么多,你自己呢?”
“他们二人私通之事,你分明早就知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你是不是也是你母亲在外头跟哪个野男人生的杂种,尽不干人事!”沈长渭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目光中带着一缕恨意。
“是你先背叛了我母亲!”沈若芙的气势冷峻而威严,一字一句道,“八年前,我就在母亲灵堂前发过誓,她生前遭受过的所有痛苦,我定要你和苏妙莹一一体会一遍。”
沈长渭气得锤床:“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和你母亲成亲那么多年,不过也就一个苏妙莹,至于为此记恨我?这事非要计较起来,是你母亲太过善妒,我没以七出之罪休弃她,已是我重情重义!你这个孽障,竟还有脸来报复我?”
沈若芙捏了捏拳头。
“再说了,她是你母亲,我就不是你亲生父亲了?你真就要眼睁睁看着我去死?沈若芙,你怎能生得这般冷血?”
“父亲?”沈若芙面无表情地说,“从小到大,你只顾着你自己舒心,何曾在乎过我们三个孩子的感受?这些年,若不是有外祖家护着,我们还不知道要被你们怎么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