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兰于心不忍，但还是实事求是地说：“你的病情，确实不太乐观，现在的关键是如何让您……走得舒适些。”
李先生苦笑了一下，重新躺下：“我知道的，就是可惜了我的孩子，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蒋伯乾走近病床，仔细检查着李先生的情况，他注意到李先生的腹水严重，腹部CT显示肝脏已经出现坏死。
显然，常规的西医治疗已经失去了意义。
“李先生，”蒋伯乾语气坚定地说，“我能理解你的担忧，但我想说的是，我们或许有机会为你创造奇迹。”
李先生和林晓兰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蒋伯乾。
蒋伯乾继续解释道：“中医在缓解晚期癌症疼痛方面有其独到之处，此外，我们还可以尝试介入微创治疗。”
“这是一种新兴的医学技术，可以在减少机体损伤的前提下，有效地遏制癌细胞扩散。”
林晓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介入微创治疗在国内还处于试验阶段，李先生的身体情况又比较特殊……”
蒋伯乾沉声说：“正是因为特殊，才更需要尝试，李先生的痛苦不能被忽视。”
“我相信，只要把握好尺度，这种治疗方式应该是安全可控的。”
李先生听着两人的对话，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他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蒋伯乾的手背。
“那就，麻烦二位了，”他沙哑地说，“如果能减轻我的痛苦，我一定积极配合。”
蒋伯乾点点头：“放心，我们会尽全力的，不过接下来的治疗可能会有点痛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先生艰难地笑了笑：“痛苦我早就习惯了，只要能让我多陪孩子们几年，再痛苦我都愿意。”
林晓兰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转过身，在病历上飞快地记录着蒋伯乾提出的治疗方案要点。
就在这时，科室主任推门走了进来。
他刚听说有人提议采用介入微创疗法治疗晚期肝癌，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你们在进行一项大胆的尝试啊，”主任有些惊讶地说，“说说看，为什么要这样做？”
蒋伯乾站起身，恭敬地回答：“主任，我们之所以提出这个方案，是因为晚期肝癌患者往往面临手术不可行的困境，而传统的中药治疗，又难以达到良好的止疼效果。”
主任点点头：“继续。”
蒋伯乾继续说：“介入微创治疗恰好能弥补这两个不足，它可以在局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同时缓解疼痛。”
“尤其是对于李先生这种情况，保守治疗可能比直接手术更有意义。”
主任若有所思地看着病床上的李先生：“你说得有道理，晚期肝癌患者最大的痛苦来自于疼痛，而传统治疗手段往往难以缓解，你们的方案至少可以在这一点上有所突破。”
林晓兰补充道：“而且，微创治疗具有创伤小、恢复快的特点，这对于李先生的术后康复也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