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他妈打消了疑虑,又转过头和张大山说话。

    “那骡子不行你去宝华乡找找刘兽医,省得在家发愁。”

    “不去!”

    张大山一口回绝:“让我去低头求他,门也没有!”

    “那你说不求人咋办,总不成让骡子一直胀着吧?胀死了咋办?”

    “反正我不去求他!”

    夫妻俩说着说着拌起了嘴,张辉给陈二水递个眼色,两人匆匆扒拉干净碗,出了外面。

    “水哥,我妈就喜欢唠叨,你别在意。”

    张辉怕二水往心里去,说着宽心话。

    二水笑笑,没接这个话茬,聊起了给牛放气的事。

    “那么大个牛肚子,一针下去,呼呼的往外冒气。”

    “那气还能点着,可好玩呢。”

    “真的假的,水哥?”

    张辉来了兴趣,问道:“就不怕把牛烧着了?万一爆炸了咋办?”

    “牛身上还有根排气针呢,火苗离牛肚子有一寸多远。”

    “炸不了。气往外放,又不是往里吸。”

    “有意思!”张辉的眼睛亮了起来。

    看了眼下半院躺在圈里的骡子,陈二水提前打预防针:“不过那是牛,和骡子不一样。”

    这头骡子是张大山的宝贝,二水看出来了。

    他可不想因为张辉的一时兴起,把骡子给治死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要是陈二水不打这个预防针,张辉确实是想拉着他这么干。

    但二水打了,就堵死了张辉的话。

    不过张辉没气馁,眼珠一转,又有了新主意。

    拉着二水到了圈里,指着那头骡子说:“水哥,你当时在牛的哪个位置扎的针?”

    二水一下就识破了他的小心思,“牛是牛,骡子是骡子,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