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王府,顾婉儿第一时间便扑倒了长安公主的怀里痛哭流涕,无论长安公主怎么哄,也不说是怎么回事。
长安公主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换来了那随行的婢女,听得此事后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当即就道:“来人,备轿,本宫要进宫!”
而在长静公主那边,顾敏儿言简意赅将此事一五一十皆数告知,长静公主也算是城府颇深,此事已经被人抖了出来,人已经被押往了兵马司,可长静公主脸上却毫无慌乱的痕迹,甚至还安抚着顾敏儿,道:“敏儿,行事切忌自乱阵脚,此事已经成了这局面,若是自己再乱,又如何解决自己的困境呢?”
“那……那母亲,咱们究竟该怎么办?”
“怎么办?”长静公主轻轻冷笑一声,将面前那支正花开艳丽的牡丹素手折了下来,“自然是当断则断。”
话音落,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婢女进房内,在长静公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长静公主眼角猛地一滞,下一秒却又一切如常,“也是,她是公主,自己的女儿被人盯着想杀人灭口,自然要进宫的,既然如此,敏儿,你也随我进宫一趟。”
“母亲,那陈嬷嬷还在兵马司。”
顾敏儿这话似乎才提醒了长静公主一般,恍然大悟道:“哦,对,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新荔,你该知道怎么办吧。”
顾敏儿抬头望了一眼刚从屋外进来的侍女,素面朝天,步伐沉稳有力,一瞧便知是习武之人,低眉拱手应道:“新荔知道。”
说完,转身而去。
顾敏儿此刻还有些担忧,“母亲,这个人真的能摆平吗?”
“敏儿,这就是母亲教你的第二课,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可是……”
长静公主止住她要说的话,“母亲知道你在担心害怕什么,有母亲在,你不用害怕,就算这天塌了,也有母亲替你扛着,你是母亲的女儿,配得上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所以你只需要拿出你顾家大小姐的华贵,其他的一切,母亲帮你扛着。”
顾敏儿为之动容,扑倒在长静公主怀里啜泣不止,“母亲……”
长静公主抚着她的青丝,话语中无限的疼惜,眼中的寒意却是愈发冰凉,“你放心,你所有一切的绊脚石,母亲都会亲手帮你摆平的,别哭了,咱们该进宫了。”
“好!”有了长静公主的话,顾敏儿似乎不再有惧意,牵着长静公主的手,出了府门。
而此刻的长安与顾婉儿,早两人一步,先去了皇宫。
瞧着那拐角没影的华丽大轿,长静公主一声冷笑。
就算先我一步又如何,最后的赢家,从来都只会是我!
皇宫内,年迈的皇后坐在首位,心疼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长安公主在下啜泣不止,不住的安抚道:“长安,你这哭的本宫心中甚为不安,究竟是何事呀。”
皇后如今早已两鬓霜白,不再年轻的脸上依稀还能看出往日的芳华来,只是年轻不再,可皇后之位那雍容华贵的气度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养出来的。
长安公主望着皇后,道:“此事本不该来叨扰母后,只是此事事关我与婉儿的性命,母后,女儿自问身为公主,从未桀骜与人结怨,向来都是宽厚待人,在顾王府亦是如此,可今日婉儿在前往国子监的路上,竟听闻几年前婉儿那场落水,竟是有人刻意指使!母后,婉儿就是女儿的命,有人要女儿的命啊,求母后为女儿做主!”
长安公主此言一番控诉,久居深宫的皇后如何听不懂这其中的意思,当即气的双手发抖,“长安,你是本宫的女儿,这安国唯一的嫡公主,那顾王府中竟然还有人敢对你母女二人出手!”
“此事若不是今日在大街上有人向婉儿披露指出,或许女儿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还好有兵马司的叶统领将此人拿下,否则此后婉儿还不知要遭受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