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一阵紧张，倒吸了一口凉气，被他强行保住。
“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吗，”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明天我们就可以离开东京了，我们回家去。”
回家去，他们之间的问题可以解决吗？
“还在怪我？”顾墨沉轻声说道。
昏暗的灯光下，他静静拥着怀中的人，苏沫的气息都要哽咽在喉咙里，沉默了会儿，摇了摇头。
“谈不上怪不怪吧，你没错，是我的问题，”苏沫抱着自己的膝盖，“是我太爱斤斤计较了，是我太作了。”
“对不起，苏沫，”顾墨沉拥着她更紧了些，“我只是……我只是想着，带你来这里，让你见见你的生父，可没想到他……”
没想到山田正奇居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没关系，反正我也见过了，”苏沫温热的眼泪险些要溢出眼眶，“父亲这一词对我来说太过奢侈，我想我可能注定一辈子要做个没父亲的人。”
“别这样说，”顾墨沉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不定没有比有好。”
苏沫听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盯着他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
凝重的夜色伴随着秒针的滴答声一点点流逝，他沉默了会儿，思量着要不要把这些事告诉她，思索了好一会，他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想你参与。”
苏沫没继续问了，“明天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男人眼眸里一片沉淀下来的黯然冷色，捧起她的脸颊，“苏沫，你听我说，我知道会有很多关于我不利的流言传到你的耳朵里，但你会判断的，是不是？你不会受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是不是？”
苏沫木然点了点头，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