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华氏现在如何?”牧九歌有点不解地问。
“华氏似乎病的很厉害,妾身有找大夫去瞧过,大夫说怕是熬不过这个冬了。”温氏说着脸色不太好看。
华氏如今也只是个没了爪牙了的姨娘,且还得了病,若是让她因此而出来,或是就此病去了,那么她温氏又会落得个什么不好听的名声,她不敢想了。
“姨娘如果怕,大可将三小姐召回,让她回府服侍华姨娘。”牧九歌垂着眸子说着。
风寒,怕不是风寒了。
华氏现在这状况,怕是中盅了,牧向晚居然向华氏下盅,可见其心已不是一般的毒了。
“可是?”温氏犹豫了。
“不用担心,父亲不承认她们,她们就永远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而且,有太爷在,想必也不会让她们再做出对不起牧府的事来,你只要小心点,不与她们有过多的接触,不去为难她们,你的位子自然是保得住的。”牧九歌说到这,脑海闪过那个身影娇弱的女子身影来。
她,是那么地深爱着她的父亲,却又不想他为她的事为难。
“九歌,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这么多年来,我不能直接护着你,只能任你逆风逆雨地让你成长,姨娘对你有愧,幸好你现在已长大,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力量了,想必,这也是年华姐姐希望看到的。”
这是竺氏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这一句话就让牧九歌惊异了。竺氏果然与她娘亲有很深的关系。
“九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羡慕姐姐的,她能得候爷的全身全意的宠爱,能为她再娶了我们几个,虽然我能明白她是何意,但候爷在姐姐在世那几年,又有几次关心过我们,一个月也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到我们院子来一两次,每次都是坐坐就走了,那种苦,那种清冷,九歌你可知?”
“你是在怨恨我娘?”牧九歌抬头,冷冷地问。
然,竺姨娘却是摇头,“不,我是羡慕。”
“可后来你不是得到了吗?姨娘还有什么羡慕的?后院三人中,我父亲不是最宠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