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恨恨的收回视线,不甘地点了点头。
“我一开始没有同意,你就抓住了我容易心软的毛病,开始哭闹不止,对吗?”
小丫头脸色一白,额头上开始冒出了冷汗。
陶明熙又接着道,“我一向深居简出,向来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这是众人皆知的,王爷也很清楚。”
说到这,她抬头看了眼邢天泽。
邢天泽冷淡的微微点头,算是认同。
“在此之前,从未有人邀请我出过我的院子,更没有人因为我不肯赴约而死缠烂打过。而你,还有孙氏,不仅破天荒的请我去赏荷,孙氏还让你一定要将我请去,不论用什么法子,对是不对?”
小丫头到底还年轻,即便从小就生活在大染缸里,这会儿也经不住陶明熙的拷问。
她又开始哆嗦了起来,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孙氏见状,心道不妙,连忙将话接了过去。
“妾身只是怕王妃姐姐整日闷在屋里,会抑郁成疾,才想着请姐姐一同赏荷,散散心的!王爷您明鉴啊!”
孙氏的话却是换来了陶明熙的一声冷笑,“怎么早两年没怕我抑郁成疾呢?你要真是这么想的,早干嘛去了?”
孙氏语塞,悻悻然的低下头。
“仗着我平日里不争不抢,安安静静的守着自己一方小天地,你就开始在府里作威作福,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吗?”陶明熙在孙氏面前蹲下,与她对视,“天下无巧不成书,偏偏就是那么巧,你时隔两年突然好心关心起我的健康了,又这么巧的派了个会哭会闹一下就能抓住我心软的死穴的小丫鬟来请我,而我又巧合地掉进了水里。这么一连串巧合,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王爷,您说是吧?”
面对陶明熙的一番话,孙氏显然已经面色煞白。
不过她依旧有底气,因为她是太尉之女,而且陶明熙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都是推测,因此王爷不可能就这样定自己的罪。
她缓缓将视线移向邢天泽,眼中柔光似水。
陶明熙也向邢天泽看去,却发现邢天泽正一脸兴味地打量着自己。
半晌,邢天泽缓缓开口。
“那依王妃之见,此事应当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