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把我当什么了?保姆吗?”

    凌岚儿放在桌布下的小拳头攥的紧紧的,面上却是人畜无害的笑脸,泪光满眸间,直觉告诉她,崔晨凯和刘巧枝之间有事,而理智又在压抑她:不能被未证实的猜忌控制,以免误伤他们的婚姻。

    “不是!昨晚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崔晨凯无视凌岚儿的委屈,顺着自己的逻辑很是理直气壮。

    “我刚来上海的时候,咱们就商量好的,不和别人合租,不管住的房子有多差,只要不和别人合租,我不喜欢和外人住一起。”

    凌岚儿暂且把崔晨凯和刘巧枝有没有摆不上台面的男女关系这件事放下,单是允许刘巧枝住进来她就已经觉得很荒唐了。

    非亲非故,刘巧枝服务过的客人多的是,为什么就偏偏崔晨凯这么热心肠?

    但凌岚儿知道不能把话摆在明面上说,猜错了伤感情,万一猜对了,她也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

    “无理取闹!”崔晨凯失了耐心,把自己高高在上的位置重新摆了回来。

    “你就当是吧!”凌岚儿起身收拾好餐桌,换好衣服出了门。

    “啪!”

    凌岚儿刚下到一楼,正要从客卧阳台下面路过,从天而降一个花盆正好砸在她脚后跟上,她要是慢走一步,命就算交代在今天了。

    花盆破碎一地,那躺倒在地的水仙,凌岚儿很熟悉,正是她放在客卧阳台上的那株,读研的时候就开始养了,毕业之后跟着她一同坐高铁来的上海。

    凌岚儿白净的脸上骤起怒容,她仰头望去,上面没有一点动静,今天万里乌云,连点风丝儿都没有,花盆怎么就掉落了?

    凌岚儿把地面上的碎瓷片收拾妥善,一手攥着那株水仙,一手提起裙摆迅疾上楼,见入户门虚掩。

    几分钟之前,崔晨凯在凌岚儿出门之后也准备去上班,刚打开门要离开,刘巧枝突然从背后扑过来,抱紧了崔晨凯。。。。。。两人从入户门到小客厅到客房直至客房的阳台,忘我间蹭掉了凌岚儿摆在客房阳台的那株水仙。。。。。。

    虚掩的入户门里飘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凌岚儿止住呼吸,手捂着胸口,心脏像被一只巨手狠劲拧了好几圈,心跳几乎已经停止,大脑一片空白,她无比确信,崔晨凯还没有出门。

    凌岚儿赤脚进门,她不能弄出一点动静,她要亲眼看到最真实的一切。

    客卧的门四敞大开,崔晨凯的手提包、衬衫、鞋子,贴身衣物散落一地,刘巧枝的衣服、丝袜缠绕其上。。。。。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凌岚儿这么多年的情爱成了天大的笑话,她犹如被万箭穿心,整个人彻底破碎了,她瘫坐在地,无声,眼泪扑簌簌滚落,手里的水仙花散落一地。。。。。。

    “她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刘巧枝颤音。

    “看出什么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让你住进来了?等着孩子一出生,我妈一看到大胖孙子,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份儿?”崔晨凯的气息平稳。

    “她要跟你离婚,你愿意吗?离婚还要分你财产。”刘巧枝试探崔晨凯。

    “屁!还分财产?离了我,她在上海都没法活,怎么可能敢提离婚?”崔晨凯被调动起恼怒的情绪。

    “好啦,好啦,专心点!别让她扫了我们的兴致~”刘巧枝温柔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