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赌盘上一摞的银票,她不由咋舌,视线有放回远处。
此刻公子哥们儿已经聚在了一起。长孙策早就派人在两百米以外吊了个特制的铜钱。
两百米的距离,饶是这个铜钱是特制的,有拳头这么大,从这里看过去那也就是个小黑点,看清楚都难,更不要说射箭贯中了。
公子哥儿们都是一阵哀嚎,笑骂着长孙策不仗义。
可笑骂归笑骂,还是有人开头,那人穿了一袭玄色衣袍,身姿如枪挺拔,嘴唇轻抿着,抬手拿起他自己的弓。
带弓是常例,往些年,先皇除了在秋狩时会考校他们的武艺之外,每年来承德山庄,也会兴起考校考校。
就算先皇不考,他们几个少年郎之间也会私底下较量,所以带上自己擅用的,也是人之常情。
那弓整体黝黑,并非漆色,而是本身材质的颜色,弓身简洁,并没有过多的花纹,倒是中间那一部分,透着一丝亮光,是常年被摩擦被磨得光滑了。
苏恒醒虽然不会识弓,但她也能看出来这绝对的一柄好弓。
她在一旁不禁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看着,很不得将整个脖子都伸出去。
凤无华抿着唇拎了拎她的后领,弄得苏恒醒又瞪了他一眼。
那少年郎左脚跨出一步,侧着身子,手朝背后一探,从箭筒中夹出一只箭来。他举起弓箭,右手发力开弦,银白色的弓弦顿时绷直了,随着银弦拉得愈发开,原本没什么变化的弓身开始弯曲。
少年的神色也愈发凝重。
“铮!”的一声。
苏恒醒还未来得及看清楚,那箭已经从少年方向疾飞了出去,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和途中纷飞的残叶。
弓弦还嗡嗡颤着。
“贯中!”
那少年听了贯中的声音,仍旧是面无表情,只是眉眼间还是多了份喜悦和得意。转身就要下场。
“就一箭啊?鸿蒙你不多射几箭?”
“就是,以鸿蒙你的箭术,为何不多露两手嘛!”
“鸿蒙你也让我们多见识见识呗!”
那少年旁边的蓝衣男子唾了口水:“每年不都看嘛!就知道打趣我们家鸿蒙,要不要本少爷给你们露两手?”说着,他竟然撸了撸袖子,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样子。
“李见之!以你那破箭术,说不定射丞相大人那里去了,你还露两手呢,把你底都露了吧!”
“就你会胡说八道!我李觅箭术不算精通,那也不至于射到丞相大人那里去!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有本事你上啊!”
众人嬉笑打闹着,纵然是争吵,那也是说些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