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让你们去,是想好好磨磨你们的性子,可现在时间不够了。明日老夫就上奏还朝。”
“先皇病逝,现在皇上年幼无为,是该我们这些做臣子守着着天下了。”孔善贤继续说着。
孔善贤话还未说完,孔因建已经是一副不耐烦的神色,想要急切的结束这个话题,出去大展手脚了。
而孔因纬却是沉着的听着,一点也不着急,偶尔眼珠子转一转,似是有自己的思量。
“罢了罢了,多说也无意义,你们去吧。去之前先看看凌儿,那孩子……”
说起自己的第三子,孔善贤也是无奈。
那孩子,性子阴晴不定,就算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也难琢磨啊。
自己老来得的第三子,自然宠的也比较利害。而自己母亲,更是宠着他的。
想到已经九十高龄比自己还硬朗,对小孙子宠的不可一世的母亲,孔善贤更是无奈。
“无谓了,家事而已,宠又如何。”他暗想。
孔因建和孔因纬对这个和自己一般年纪大的三叔,也是不屑一顾。
孔凛看着自己的这两个儿子叮嘱道:“你们两个也大了,因建性格易冲动,可以去参军。而因纬你性格冷静,善于思考。初入官场,得自己好好计较着啊。”
“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啊。”
凤无华坐在相府后院的亭子中,手里捏着盏茶,一袭月白衣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身后的秀发被吹的纷飞,就如眼前那株斜柳。
柳条纷乱,相互鞭打搅在一起,散开扬回,再被吹起……
凤无华脸色微沉,抿了一口茶,仰头迎接拂过来的清凉,暗自叹道:
“风起……”
“该是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