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唇，尽量止住自己的眼泪，对着他用力点头，“只要你答应不再锁住我，我绝对不会离开！”
“小辞！”
林向天的怒吼声传入我耳朵里，我抬头看向他，只对上一双满是戾气的眼眸，里面还有痛苦和无助。
我忘记了，原来林向天还在我们身边。
他冲上前，将我从秦寒的怀中拉过去，攥着我胳膊的手越发收紧，眼看着我的手腕都已经泛红，却还是没打算松开。
林向天双目赤红，看着我，半天才强迫似得挤出一个微笑，“小辞，你和我一起离开好吗，我不会让你受伤！”
“林向天，对不起……”我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眸，我明白自己做的太过分了，“我不能和你离开……”
“为什么？”林向天低吼，我认识他这些年，他从未对我大吼大叫过，“你宁愿留在一个囚禁你的人身边，也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林向天，他已经不会这么做了，所以我没理由离开。”
我挣扎着想要脱离林向天的钳制，甚至不惜欺骗我自己。
其实如果林向天离开，秦寒还会不会把我锁起来，我不得而知。
可我愿意相信秦寒，一如当初我签下合约时那样信任他。
这时候，秦寒也已经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他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林向天，却没有再说什么。
我明白，秦寒是在等我做一个了结。
我们都很清楚，只有我的决定，才是最后了结这件事的关键。
我用尽浑身力气，将林向天紧握着我的手甩开，手腕处的痕迹清晰可见。
“林向天，我不会和你离开。”我咬牙狠心开口，明白这有多伤人，“我会留在这里，哪都不会去。”
“小辞，你已经……已经想清楚了？”林向天的声音带着哽咽，这让我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我转过头不再看他，用力地点了点头，“你没有听错，我不会离开这里，更不会和你一起离开。”
“好。”他倏忽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我以为自己能感动你，可到头来还是我错了。”
说完之后，林向天立刻转身离开，很快我听见他关上大门的声音。
慌乱而又不知所措，他几乎夺门而出，没有任何犹豫。
我再也绷不住自己的心情，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明白自己究竟将林向天伤得有多厉害。
如果我今天没有让林向天过来，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一股力量将我托起，我对上秦寒的脸，一双忧郁而又带着心疼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