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替您淘汰掉了那些意志不坚定、品行不端正、对所应考职位并不热情的考生们,即便他们中可能真的有人有才华有学识,但最起码,当一个人愿意用手中的号牌来换取区区二十两纹银的时候,他的人品如何、他的理想是否远大,他将来是否会当一个清廉正直为人民服务的好官,基本上从这件小事上就可以判断出来了。
“当然,我并没有那么伟大,我也存有自己的私心,一是拿到代表应考资格的号牌,二是替您也替我自己清除障碍,我的这种行为,您可以将它理解为耍心计使手段,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说,这何尝不是一种智慧?
“我用我的聪明和两千两银子,赢了他们,自信坚定地站在了您的面前,向您表明我对应考职位的热爱,也向您证明我的能力,一个如此智慧、成熟、会想方法解决难题的我,难道不正是您需要的下属吗?”
歌飞飞侃侃而谈,既解释了自己的本意,又展示了自己的自信与能力,听得两个副考官频频点头,他们的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了。
见胡大人终于面色缓和,她展颜一笑,脆生生地说道:
“胡大人,其实您在心里是认可我的做法的,甚至您在某种程度上还对我表示欣赏,您也并不看好那些离去的考生,甚至你根本不会录用他们,我恰好做了您想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胡明华的脸再也绷不住了,双手撑在桌面,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小姑娘,老夫确实是很欣赏你,有胆有识,不畏权势,从容镇定,应对得体,而且还智慧过人,伶牙俐齿,足以做老夫的手下。不过,你是不是太聪明一些了?这让老夫那些下属们可怎么好意思哟!”
说到这里,他故意瞟了两眼身边的副手,让那两人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有些难为情。
真是的,这个胡大人,说话这么直接干什么?还是当着一个小姑娘的面,这让他们以后怎么和她做同事嘛!
歌飞飞是何等精明的姑娘,她瞧出了两个副考官的难堪,笑着替他们解围:
“胡大人,您这是准备将我高高抬起,再重重摔下吗?世上的人千千万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优点和长处,没有谁比谁差,谁比谁强,我或许有些小聪明,但在其它方面也存有短板,比如我就晕血,还是个旱鸭子,我现在说出来,以后三位大人可不要笑话我。”
她的善解人意立即赢得了胡明华和两位手下的好感。
这个姑娘太贴心了,既不骄傲,又乖巧伶俐,还挺会为他人着想,简直就是位暖心的天仙啊。
胡明华大掌一挥,无比高兴地说道:
“好,今天真是我们京兆府衙门的喜事,能得歌姑娘鼎力加入,相信京城的治理将会越来越好,百姓们的满意度也会越来越高,如果可以的话,歌姑娘明天就可以来衙门报道了,早日入职早日领薪水嘛。”
歌飞飞没想到她就这么被拍板进入古代机构当上公务员了,在高兴之余,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胡大人,您不用对我进行笔试呀或者口试呀什么的吗?我怎么听出去的考生说,这次的题目好难好难,他们都答不出啊?”
“你在院子里的表现早就过了老夫的面试了,出题只是一个方面,老夫更看重的是考生的人品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我的衙门里并不需要那些夸夸其谈、只会死读书却没有动手能力的人。”
原来如此。
歌飞飞释然了,虽然有些好奇到底难住学子们的考题是怎样的艰深,但她也懒得再问了,反正她已经过了关,不再需要答题了。
她不问,胡明华却憋不住,跟她吐槽起来:
“歌姑娘,今天幸好你来应试了,否则这场面试将会以失败而收场,说起来,都是饱读经书之人,一个简单的题目也答不上来,老夫问他们,有两对母女相约一起去玩雀牌游戏,却始终三缺一差一人,这是为什么?你猜这些有才之士是怎么回答的?”
“他们怎么回答的?不会是说有一人突然生病去不了吧?”
题目确实简单,歌飞飞忍不住脑补才子们的各种迂腐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