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哪跟哪呀?
不得不说,古人的想象力一点也不亚于现代人呢,这种莫须有的事都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也算是服了他们了。
歌飞飞“哈哈”笑了起来,乐不可支:
“没想到我如今这么有名了,都和什么教的神女扯上关系了,话说一般神女都是身份高贵、地位至上、终身不得婚嫁的姑娘吧?这我可做不到!我还想要嫁人呢,张大人,这种事你们听听也就罢了,反正我是不当真的,第一个将我当成神女的那个人,脑洞还真是开得蛮大的,真逗!”
张仪伟见她并不生气,放下了心来,陪着她呵呵地笑了起来:
“歌大人说得对!呵呵,确实是挺逗,大人您要是邪教的神女,胡大人、浔王殿下,还有太子殿下根本就不会重用您嘛,依我看,肯定是有人眼红嫉妒您,所以故意编排不利于您的不实谣言,实在是让人听得好笑。”
“好了,谣言止于智者,为了这种莫须有的流言不值得伤神的,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再看会案卷。”
歌飞飞挥退张仪伟,低头伏案工作起来,很快便将这事给忘到了脑后。
对流言不以为意的她,将自己的注意力始终放在了浔王府的月光宝盒上,一有时间,想的便是如何将它拿到手,以及,为什么南夜千浔还不来向自己求亲呢!
可是,她没将流言放在心上,流言却像春天的江水一般,缓慢地往堤岸上涨着,让人不易觉察。
直到有一天,它像江水漫过堤岸一泄千里的时候,歌飞飞才发现,有关她是邪教神女的谣言已经在京城里传得满天飞了。
这天,她公沐在家,段墨染担忧地看着她,劝道:
“飞飞,你也许不知道,碧月教神女是什么人物,她可是传说中的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儿戏的恶魔!人人谈她色变,对她既恨又怕。你现在处境很不好,不管这种流言是从何传起来的,但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我建议你立刻离开京城,随我回云城去,至少在那里,我可以护得了你。”
相比这位云城少城主而言,橘子却要镇定得多,她不以为然地说道:
“段公子,事情哪有您说的这般夸张!我家小姐不偷不抢,又没害过人,来京城后,行的也全是好事,她的为人怎样,大家有目共睹,我们为什么要逃要躲?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小姐,你别听段公子的,若是真的避得远远的,反而还让人坐实了您是邪教神女之名了呢。”
歌飞飞很是赞同她的观点,“对,橘子说的正是我想要说的话,我自己知道自己是谁,我不可能是那个什么破教的神女,而且我也从无害人之心,反正我是不会躲起来的!”
见段墨染似乎不太认同,张了张嘴还要再劝,她又抢在前面,好奇地问道:
“对了,墨染,你知道那个什么碧月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人人谈之色变呢?”
这个问题她一直很好奇,问张仪伟和同僚们,他们要么支支唔唔,要么避而不谈,要么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让她一头雾水。
段墨染果然被她这一问转移了注意力,他皱了皱眉头,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碧月教到底是什么样一个组织,只是传闻,碧月教的人上至教主和神女,下至最低等的教徒,全部为女人,他们尊奉的祖师爷喜欢翡翠,有一块老坑玻璃种翡翠雕刻而成的圆玉,形似满月,故创教时得名碧月教。
“传言说,碧月教的教众淫荡不堪,专抓青壮年男子吸食其精血,采阳补阴,提升她们的功力,而且,她们连孩子也不放过,但凡见到骨骼清奇长相漂亮的便抢了去,带到教里培养,所以百姓们对她们又恨又怕。”
歌飞飞听得很是不解:如果真的按传言所说,那碧月教岂不是一个很庞大的妇女组织?就冲他们抓了那么多小孩子走,这个教的规模肯定不小,闹出来的动静也一定很大。可为什么自己从天旭到南夜,大半年的时间了,之前却从未听闻过碧月教的劣行呢?
带着这个疑问,她正要继续问个详细,忽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阵的怒吼声:
“歌飞飞!哈哈,你休要伪装成白莲花欺骗我们南夜京城的百姓!如今我们识破你的真面目了,你快快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