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用独自陪坐在这无聊的宴会中,尽管身边的南夜千浔一直陪着她说话解闷,怕她不适应,可她仍旧在看见南夜千羽的那一刻起,立即将他给抛在了一边,只和自己的爱人眉目传情窃窃私语去了。
南夜千浔顿时觉得自己很多余,又觉得身后的范颖儿很聒噪,话多得让他心烦,不停地问他喜欢什么爱好什么可不可以请她去他的王府参观之类的话题,和那些迷他的花痴们没两样,无聊透顶。
再度瞥了一眼那旁若无人气质高傲冷冽的一对,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一掀长袍,起身便向着歌飞飞那一桌走去。
将她身边的一个客人挥手赶走,一屁股便坐了下去,然后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说道:
“嗨,飞儿,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你现在也帮我一个忙如何?”
“什么忙?”歌飞飞斜他一眼,自顾自地喝着小酒吃着美食,还伸着脖子津津有味地去看舞台上的表演。
南夜千浔似乎很不满意她的敷衍,五指张开挡在她的眼前,噘着嘴抗议:
“喂,飞儿,我这么一个美男子在你面前,难道不比那台上的小生好看?作什么看他!”
“别闹!人家小生演戏演得多好,简直是惟妙惟肖,正演到关键处了,他要翻墙进小姐的闺房,我猜接下来会出状况。快把手拿开!”
歌飞飞偏头想躲开南夜千浔的大掌,无奈她偏头,他的手也跟着偏,总之就是将她的视线遮住不让她看戏,这让她很恼火,挥手就要打开他那烦人的大掌。
“不拿!有本事你就将我的手挪开!”南夜千浔像个孩子般在耍着无赖。
他现在心情不好,很不好!所以,他也不能让歌飞飞好过,他希望这个姑娘能逗自己开心,让自己忘掉主席位上的那一对。
歌飞飞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的这个心思?
一门心思想看戏的她不由恼火万分,心道:这个破王爷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蛮好的呀,怎么一闲下来不谈公事不是解决正事的时候,他这人就这么不正经呢?
不是勾肩搭背“骚扰”她,就是跑过来干扰她愉快地看戏,简直就是见不得她独自一人悠游自在嘛。
她不是个轻易服输的姑娘,于是,便执着地想要打开他的大掌,两个人你来我往,倒也斗得不亦乐乎。
他们俩在这处角落里小打小闹着,却让其他的宾客看得好笑,觉得俩人真像一对打情骂俏的冤家,看得分外津津有味,比舞台上的戏好看多了。
唯一一个不舒服的,自然就是范颖儿了。
太子来了后,她和那琴因为身份的问题,被下人引导到了另外一桌,本来就有些不舒服。
如今,看到南夜千浔居然丢下她,跑去和一个妓子打得火热,更是让她不开心到了极点!
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歌飞飞,范颖儿恨不能冲上去打她两耳刮子,再骂她两声“贱人”,然后再严厉地喝斥她“不许勾引我的未婚夫婿!否则叫你好看!”
就在她忍无可忍、眼睛快瞪出眼眶之际,舞台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香儿,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
水塮里的人纷纷站起了身,伸长脖子往舞台上看去,范颖儿的眼睛始终盯着歌飞飞和南夜千浔,任舞台上发生天大的事她也没空去搭理。
南夜千浔和歌飞飞在听到舞台上那个小生传来的惊呼后,两人对视一眼,收手不再打闹,同时向舞台上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