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主子问起,他便掀帘走进马车,单膝跪地,小声汇报道:
“主子,那个侍卫官出了中尉官署后,先去了东城门传达主子的命令,然后再去了南城门、西城门,最后是北城门。京城一共八座城门,除了东边两座城门在命令还未传达到之前不到开启时间,其它六座城门,侍卫官直到之时,均已开启,且已经有行人进出。
“不过,当他们接到主子的命令后,所有的守卫便立刻严格执行起命令来,对所有出城之人严格盘查,一度在各大城门引发骚动和不安,出城的百姓纷纷表达不满,有些人流进出频繁的城门甚至还排起了长队,交通一度受阻。”
南夜千浔没有说话,半晌之后,他才挑起窗帘往热闹的集市上看了几眼,轻轻问道:
“百丈,你说,苏子高他此刻正在干什么?他还会在京城里吗?或者他昨晚就连夜出了京城,早就跑得不知所踪了?”
百丈想了想,摇了摇头,老实回答:
“主子,这等假设的问题,百丈回答不出来,如果是百里,他或许还能分析一二。”
南夜千浔放下车帘,朝跪着的百丈看了一眼,翘起嘴角浅笑了笑,挥手道:
“算了,本来就不该问你的,这倒是我错了,你下去吧,等到了皇宫叫我,我小眯一会。”
“是。”
百丈见自家主子已经在闭目养神,便悄悄退出了马车外,坐在了车夫身边。
歌飞飞在皇宫的地牢里检查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关押苏子高的牢门锁得好好的,其它地方也无异样。
又叫来昨晚当值的狱卒,仔细询问了昨晚他们当值时的情况,为了保险起见,她甚至还悄悄对他们动用了催眠术,然后再一一将之前问过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结果,所有的狱卒的回答还和未被催眠之前的回答一模一样。
这说明,他们并未有所隐瞒或者撒谎,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苏子高的同谋者,他们也确实不知道苏子高是怎么从这地牢里逃出去的。
歌飞飞在地牢里呆了一个上午,询问得非常仔细,最终一无所获。
当她刚从地牢出来走到地面的时候,恰好与迎面走来的南夜千浔相遇了。
“飞儿,怎样?有收获吗?”
南夜千浔走近她,朝地牢入口处看了看……那里正守着两个太监,见他过来便要行礼,被他伸手挡下了……关心地询问道。
歌飞飞摇了摇头,一脸懊丧:
“没有任何收获,千浔,这件事儿还真是邪乎了,你说地牢坚固如铁桶,只有这一个出入口,苏子高究竟是如何逃走的呢?难道他用了催眠术不成?可他是假的歌玉孚,按理他应该不会这门技艺啊!”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催眠术这个理由可以解释苏子高的逃跑。
否则,皇宫里警卫重重,他即便躲得过狱卒,也躲不开地牢门口的守卫,又或者躲开了地牢的守卫,也躲不开皇宫里走来走去巡逻的侍卫啊?更何况,皇宫门口还有守卫呢!
算起来,这便有四道关卡,他要先后越过这四道关卡,才能顺利走到皇宫外,然后隐身藏起来。
这样一算起来,简直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