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哭一秒转变成暴怒。
宋听婉瞧着眨了眨眼,很是惊讶。
方才还以为申屠兄的妻子是主内类型的,没想到竟这样让她欣赏。
“娘子呜呜呜——”
申屠长青反应过来,抱住他家妻子的腰,仍是后怕不已。
“?”
宋听婉与宋司遥默契对视,一声不敢吭。
猛汉落泪。
她们还是先别出声比较妙。
好半晌,单手还提着大刀的庄娘劝慰好了人,申屠长青揉了揉猩红都眼,回头找起自家儿子来。
“咱家崽——”怎么样了。
话没说完,一扭头对上了两张熟悉的脸。
……
恍惚间,申屠长青觉着自己眼花了。
不是?他刚刚哭的时候她们就在了吗?!
魁梧的男人僵硬的扭头,朝自家妻子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自家先是孩子遭怨气入体,再是男人被人险些弄死,庄娘一股怒气憋在心里,但瞧见这场面,还是忍不住噗嗤大笑。
女人握紧了刀重重点头,但转眼就变了脸色问他:“先别觉得丢人,到底谁干的!老娘去砍了他。”
如今身上完好无损,显得之前的毒打侮辱像是一场荒诞的梦。
申屠长青少见的愣了神沉默下来,随后看向容貌相似的姐妹俩。
宋妹子的装扮与之前截然不同,但脸还是熟悉的脸,眸光还是那样温和关切。
申屠长青低头,双手捂脸抹干净眼角湿气,随后粗声郑重的看向宋听婉。
“有人向我索要你给的丹药。”
此言一出,屋内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宋听婉来北河这几日,遇见伤者用丹都很大方,但没有一颗流露出去,皆是当场看着人服下才会接手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