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可盯着唐夏的侧脸，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还是唐夏先看出她的异样。
“你怎么了？没事吧？”
方可可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在后悔，当初我也应该坚持我的事业，哎，现在想去你们工作室，怕是都没有机会了。”
唐夏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到现在还没问她在干嘛。
“你没再做设计了吗？”
方可可摇了摇头：“毕业后坚持了一年，后来，实在赚不到多少钱，就出来‘卖身’了。”
唐夏差点被橙汁呛到。
“卖、卖身？！”
旁边的学妹倒是更了解方可可，笑着说：“是卖给这家酒吧啦，又是做调酒师，偶尔还会来驻唱，不过本职工作应该是纹身师，对吧可可姐？”
这几样工作看起来，确实互不搭嘎。
不过唐夏也并没有太意外。
近些年，受金融危机影响，房地产行业也大不如前，设计院的工资也是一降再降，很多设计师都扛不住压力，换了别的工作。
唐夏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无论是什么，做着自己开心的事就好。”
方可可瞳孔微微放大。
最后释然一笑。
“唐夏，你还是那么温柔。”
酒过三巡。
不少人都喝多了。
唐夏因为还在哺乳期，躲过了一劫。
当然，她说出自己有个三个月大的孩子时，众人竟然已经都见怪不怪了。
“唐夏，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了，虽说你刚毕业就结了婚，但你这见势不对，就快刀斩乱麻的魄力，我是真的服！寰宇那么好的工作，也是说辞就辞，别的不多说了，我敬你一杯！”
但这一杯，唐夏却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这一切，都是用女儿和自己的命换来的。
上一世，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