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娟从后面跟上来,拢了一下半白的头发,“你儿媳妇说干什么写什么提案,提案是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

    “……”

    “其实我也不太懂,我闺女是高中毕业,原先是城里的知青,会的可多了,这词儿啊一说一个我听不懂。”沈母说着咧开了大嘴,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谢娟抽了抽嘴,她想夸夸他儿媳妇也是城里的,竟然一时间说不出来口。

    不像这个张嘴就来。

    姜南溪和沈母一离开,大房又闹了起来,沈天亮非让自己媳妇去洗屎床单,沈老太婆还在不远处哭,“倒了血霉了,娶了一个这么不孝顺的媳妇儿。”

    沈家大伯娘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这一年多来她忍了多少,以前她还笑话杜月梅不会照顾,没想到,自从来到她家之后她才知道这老太婆有多可恶。

    正常孝顺没什么,主要是她老是故意折腾她,怎么恶心怎么来?

    沈家大伯娘深吸一口气,没事,还有半个月就送到二房了,到时候就轮到杜月梅发愁了。

    杜月梅比她还不孝顺,到时候村里人就不会说她不孝顺了。

    她忍着恶心去湖边洗床单,脑海里想着半个月后杜月梅也会受到相同的折腾心里总算是平和了很多。

    中午,一到下工的点周寂就急匆匆的往家赶,沈信民在后面都差点跟不上。

    现在三哥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以前下工从来没这么急过。

    周寂回到了院子,扫了一眼四周,没见到姜南溪,赵想男正在厨房烧火,瞅见周寂先回房看了看,然后又回到了院子收衣服。

    收完衣服出来编竹筐,偶尔抬起头看着门口。

    赵想男:“……”

    她原先一直认为周寂是个不解风情,不疼媳妇儿的,谁知道结了婚这个样子,恨不得放口袋里揣着。

    姜南溪难道真跟她婆婆说的那样是个福星转世,要不然这好事儿怎么都轮到她头上了?

    姜南溪进门,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周寂在编竹筐,周寂见到她回来,长腿起身走过去。

    她现在一看到周寂就想到昨天晚上,小腹就有些酸,还不如下药那天呢,弄得她好累。

    周寂伸手接过姜南溪后背的包,姜南溪想回屋躺会,她回了房,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水壶,上次那么多眼泪倒进水壶,不知道药劲有多强。

    她昨晚往里面倒了些热水稀释一下,就算如此,姜南溪觉得能用好久。

    家里的鸡喝的水里是不能少的,因为这样她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多吃点鸡蛋。

    姜南溪想到自己腰酸背痛,她去厨房倒了一碗热水,然后又从水壶里倒了一滴水,等温热了,一碗喝下去果然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