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崇双眼盯着她,犹如盯上了猎物,让她极不舒服地打了个寒战。
他和她都没说话,屋内一时沉寂下来。
阿蛮撑不住,只觉得待在这屋子里,太过不安全,抬眸看向他,斟酌着,一字一字开口道:“大司马为何会出现在封丘?”
她问得很是随意。
万俟崇面具下的脸,神色稍有缓和,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她的面前,声音嘶哑地回答她的问题:“蜀地有人要暗杀我。”
他说得漫不经心。
阿蛮一惊,眼眸都睁大,她问他时,并未想过,他会回答自己,且如此毫不遮掩。
万俟崇见她呆住,不由得嗤笑道:“这就吓到了?”
他说着,身子微微前倾,靠得她极其地近,沉声开口道:“我还以为你胆子大得很!”
在船里时,她只身一人,就敢用发钗刺他。
阿蛮身子往后靠了靠,一张小脸严肃至极,脑中想着如何脱困。
万俟崇看她一眼,见她不说话,他也不恼,只是一声不吭地凝视着她。
阿蛮手心微微发汗,也注视着他,片刻后,轻声开口道:“我胆子再大,也不如大司马的大。大司马只身在封丘邑,竟不怕折于我夫君刀下?”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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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