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衣服经历了几番打斗,又被树枝什么的刮了很多次,早已经破损不堪,此刻一阵惊喜,偷偷拿了一套衣服换上了。

      毕竟是偷渡客,他也不敢太嚣张,换好衣服之后,就赶忙用船舱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在角落里搭了个空间,然后熄灭了火折子躲了进去。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方,他也不敢睡得太死,一边运功调息,一边闭目养神,整个身体随着船体的晃动轻轻摇摆。

      可能是坐船的缘故,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差不多中午时分了,透过甲板上的一个小洞,能清晰的看到太阳高悬。

      方平将眼睛凑到小洞的位置,想看看甲板上的人多不多,自己也好跑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甲板上,人来人往的,都快赶上赶集了。

      “算了,我还是老实待着吧,省的与人冲突,凭白惹麻烦,嗯,等晚上的时候再悄悄溜走就是。”

      方平打定了主意,继续闭目养神。

      可没一会儿的功夫,甲板上传来了一阵骚乱。

      “什么人,胆敢袭击颍州洛家的宝船,可敢现身一见?”

      方平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被人家给发现了,透过小洞一瞧,甲板上的众人都是抬头往上看,好似在戒备着什么。

      他顺着这些人的目光望去,河流一侧,是一座直上直下的山崖峭壁,峭壁中间的位置,好似有一处山道,正有不少的石头被人给丢了下来。

      ‘当当’‘轰隆’‘哐啷’声不绝于耳,甲板上的众人虽然勉力抵挡,但还是有不少石头砸在了甲板上。

      就在方平的正头顶处,一块脸盆大的石头掉了下来,将原本那个拇指大小的洞给砸成了巴掌大小。

      身在货仓的方平,用手指一捅,便把头顶的石头给顶到了一边,透过巴掌大小的缝隙,看外头看的更清晰了。

      “何方匪类,鬼鬼祟祟的,只敢偷袭么,有能耐的真刀真枪的跟老子干一架。”

      “就是,躲在悬崖上扔石头,算的什么本事,简直丢了你十八辈祖宗的脸。”

      “有种的你下来啊。”

      护卫们纷纷喝骂,那是越骂越难听,很快就开始问候对方的女性家人了。

      “桀桀桀桀桀。。。”

      山崖上一阵怪笑,可能是被护卫们的言语给激怒了,两道人影从山道上跳了下来。

      那山道距离河面,有十来丈高,这两人用什么东西,在峭壁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在离船两三丈的时候,这才径直跳到了甲板上。

      “哈哈哈哈哈,小的们,老子下来了,你们要怎样?”

      说话之人四十岁左右,身高七尺半,一头赤发,连胡须都是红的,肥头大耳,胸前佩戴着一串鸡蛋大小的佛珠,手中提着一柄方便连环铲。

      他身边还有一人,二十五六岁,身材瘦削,白衣白裤,脸有病容,佝偻着个腰,手中拎着一根黑色短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