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之中,还是那小厮先开口。

    “听闻今日赵老板头疼,还请了位妇人来给您按摩,也不知道现在可是好了些?”

    赵烨敲敲脑袋,眉头跟打了结似的:“好是好了些,就是我家那婢女说不见就不见了,实在令人头疼得很。”

    小厮定定站住,目光如刺,紧紧锁住穆天悦:“听下人说钱姑娘是与你一同扶醉酒的赵老板出去的,穆兄弟仔细想想,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话里话外都是怀疑的意思,穆天悦眉头一跳,怒道:“我们的人在你漕帮出了事,你们没能力追查到罪魁祸首,现在反而怀疑起我们来了?哼!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小厮拱手作揖:“穆兄弟不要误会,但当时的情况下,的确只有你一人是清醒的,若想要早点找到钱姑娘,还得需要你的帮忙。”

    这不卑不亢的模样,再说他是个小厮,穆天悦第一个不信。

    穆天悦脸上还带着几分薄怒,对他的怀疑不满得很,但似乎事关钱芊芊,他才忍着气配合道:“我们扶着少爷出来后,在花园里不知道突然从哪儿钻出来的一堆黑衣人,三五两下就打晕了我们,再醒来,钱姑娘就不见了。”

    小厮暗自思忖,看穆天悦不像说假话的模样,只能作罢。

    但那劫持人的黑衣人,到底要劫持的是真的钱芊芊?还是假的?

    小厮深深看了两人一眼,说了句“天色已晚”便告辞离开。

    待人走远了,穆天悦松了口气,轻轻吹响骨碟,将地图和信还有布条一起交给萧墨寒的暗卫。

    接下来他们能做的,就是等待萧墨寒的成功。

    钱芊芊还不知道布条有没有传出去,她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手捧着脸,嘴里念念有词。

    凌子安忍耐良久,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念叨这么久了,也不嫌累?”

    “我在同自己打赌。”钱芊芊眼睛一亮,嘴角露出笑意。

    这女人怪得很。

    虽是觉得人怪,凌子安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打了什么赌?”

    钱芊芊蓦地抬头对他一笑,凌子安当即觉得她笑得不怀好意,果然,只听她得意道:“赌你什么时候会主动来问我,好奇我在做什么。”

    “唉。”钱芊芊长叹一口气,“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禁不起半点诱惑。”

    凌子安脸色一黑,发誓不再与钱芊芊说半句话。

    “也不知他们何时才能找到找我们。”钱芊芊自言自语又说了句,“按我的推算的话,应该不会超过三日。”

    前一句还能忍住不搭理她的凌子安,听到“三日”忍不住冷笑了声:“不说那妇人有没有将布条交到你求助的人手里,就算是他们知道了,但外面守卫森严,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进来?”

    “这里是漕帮,不是集市,更不是谁都能来去自如的。”

    凌子安毫不留情面的打击钱芊芊,钱芊芊也来气了,这人是被关傻了吧?怎么一门心思认准了自己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