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苦苦相逼,还是你们多行不义?刚才三婶可把你们所做的事都招了,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大伯母,您可是主谋,这罪名应该比三婶大得多吧。”
钱芊芊不动声色地开口道,周围还有不少人附和着点头,大伯母一脸惊诧,没想到自己才刚睡醒,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这个蠢货,刚才你都说了些什么?”
大伯母一把推开三婶,顿时变了张脸,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里燃起了森森怒火。
“大嫂,都是芊芊那话诈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供出你的。”
三婶瘫倒在地,紧攥着大伯母的裙角,却被大伯母一脚踹在了心窝上。
“她有多狡猾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快就着了她的道,这下毒的人明明是你,你竟为了保命把罪责都推到我身上,我当真是看错你了。”
大伯母眼见着无力回天,便索性来个翻脸不认账,一刀斩断自己跟三婶只见的关系,抬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脸上尽是冷漠。
“大嫂,你怎么能这样?毒药是你买的,主意也是你出的,我都是按你所说的去做,你怎么倒怪起我来了?”
三婶也顿时懵了,没想到大伯母如此冷血,简直就是没良心。
“口说无凭,你说我买毒药,出主意,你有证据吗?若是没有,就不能这般污蔑我,那毒药是你亲手所下,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这就是事实。”
大伯母把自己撇了个一干二净,白了三婶一眼,便环抱着双手,站到了周围那群看热闹的人里,好像事不关己。
三婶一只手撑着地,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下她总算看清了,大伯母一直都在利用她。
“是你一直垂涎芊芊一家的宅院和铺子,想方设法地想据为己有,我原本没动那份心思,但你几次三番地与我说道,还说得手之后这宅院和铺子便平分,我起初不愿,是你硬把毒药塞到了我手里,这两日听说尧哥儿的病有好转,便又撺掇我来下毒,自己却在外头守着,这全都是你干的好事,我句句属实。”
三婶也忍不住了,一五一十地将这来龙去脉和盘托出,底下的邻居们窃窃私语,钱芊芊一脸鄙夷,只有大伯母气定神闲。
“哼,我知道你想洗脱自己身上的罪名,但不管你怎么说,若是你那不成证据来,便只能算空口白话,做不得数,我是被你冤枉的。”
大伯母丝毫不为所动,似乎算准了钱芊芊和三婶都拿不出证据,由此可见,那毒药的来源三婶并不知情。
“大嫂,你好狠的心,你简直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三婶气急了,双唇颤抖着,眼眶都湿润了起来,若是大伯母死不认账,她一个人背上这杀人的罪名,那三房一家可就完了。
“好了,大伯母,三婶,你们都别吵了,这孰是孰非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到公堂上好好说道吧,相信官府自有定论。”
钱芊芊上前几步,打断了这两个女人的争执,她们现在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燕雀,根本不足为据,眼下是将她们收入笼中的时候了。
“好啊,去就去,谁怕谁?你昨夜不知使了什么诡计,将我从客栈弄到了你这儿的厨房,我定要让官府治你一个绑架之罪,你给我等着。”
大伯母趾高气扬,眼睛仿佛长在了头顶上,只是三婶忍不住掩面啜泣了起来。
“大伯母还真是说笑了,您是长辈,我怎么能让您住客栈呢?所以夜里派人将您请到了此处,只是我这宅院地方小,实在没您睡的地儿,便只能将您安置在了厨房,没想到您昨晚睡得太熟,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一没用绳子绑着您,二没将您关在厨房,何来绑架之说?”
钱芊芊就知道大伯母会反咬一口,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大伯母没想到钱芊芊竟然是这般意图,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