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她这一套避重就轻,可真是好说辞。

    纪晚榕气笑了:“本县主过来是为了救人,纵使十万火急,也没有在闹事纵马。”

    “而你这弟弟不仅是纵马,更是将北厉军人的未婚妻凌辱致死,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北厉军人凌辱致残,端王妃,这也是去京兆府交些罚金就能解决的事情?是端王教的吗?”

    端王妃听见这话,眸光逐渐泛冷了起来:“清辉县主说的其他东西,强抢民女,有证据吗?”

    “若是真的证据确凿,京兆尹会真的不管吗?没有的事情就是没有,而寒王殿下却想要将陈虎带到军营里去,动用私刑。”

    “虽然动用私刑是寒王殿下一贯的习惯,可寒王殿下真的要在现在对本王妃的弟弟动用私刑吗?你有处置本王妃弟弟的权力吗?”

    “还是说寒王殿下,是眼红蒙古和北厉的关系,而端王有着蒙古国的血脉,楚王有着陛下的信任。所以寒王才故意来了这么一出,在百姓面前收买人心,对付最近掌权的楚王,顺便对付母家是蒙古族的端王。”

    端王妃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底气十足,她眼眸阴冷的犹如毒蛇,看样子就是带着端王的意思,借着今天的事情,故意整墨桀城了。

    闹市纵马,原本也不是大事,可百姓群情激昂,若是墨桀城不管,便是墨桀城临时退缩了,在百姓心目中的印象一落千丈。

    可若是墨桀城管了,在皇帝面前便是故意使用手段,笼络人心,对付楚王和端王。

    几乎是进退维谷。

    她说完这话,猛地一挥袖摆,薄薄的嘴唇砸下了几个字:“父皇最不喜欢的便是亲王私自收买人心,寒王前几日犯下了那么大的错误,如今还是先反思一下自己吧。”

    她的话音刚一落下,纪晚榕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窍,她抿着唇抬起头,望向墨桀城。

    墨桀城显然也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他冷笑了一声,却毫无畏惧。

    父皇的爱,他从来就没有,也不怕失去。

    “端王妃这话倒是说的巧妙,可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从不怕父皇会误会,来人,快把陈虎拖入军营,他欺辱士兵的性命,便当着士兵的面,就地处决!”

    墨桀城低沉的声音振奋人心,几乎是要叫在场的所有人落下泪来。

    端王妃听见墨桀城这话,脸色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她急急的上前,挡在陈虎的身边,阻拦了士兵的动作。

    摇晃的步摇几乎是掉到了地上。

    “我看谁敢!陈虎是蒙古王子的贴身侍从!蒙古王子本就桀骜不驯,与他父亲不同,这次归顺,已然十分不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蒙古和北厉开战,寒王你便是千古罪人!”

    “你不是官府的人,没有执法权,根本没有处置我弟弟的权力!你就是为了对付端王,为了收买民心!本王妃不服!”

    端王妃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陡然沉默了,在场的百姓也怕。

    若是蒙古王子生气了,开战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