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像穿越家族一样，获得金手指，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
可都这么久了，还是没点动静，依旧是这个任人欺凌的废物，张猛带着小弟的那一课，更是让他的屈辱延续。
“苍天啊！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让我穿越到一个畜生身上！”林小凡悲愤地呐喊着。
寅时的晨钟撞碎寂静，林小凡条件反射般弹起身子。
左脚踝昨夜被张猛用铁砂掌拍过的地方肿得像发面馒头，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
经过膳堂时，蒸笼里飘出的灵米香勾得他胃袋抽搐，却被突然泼出的刷锅水浇了满头。
“让让，挡着道了。”
负责膳食的王师姐倚着朱漆门框，她微微侧头，发丝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葱白指尖捏着半块咬过的芙蓉王酥。
“这不是我们的九灵根天才吗？听说你昨天又去后山找机缘了？”
她故意把酥皮碎屑撒在林小凡衣襟上。
“要不要师姐教你个乖？把夜香桶舔干净也算功德一件呢。”
青石阶上的冰霜裂开细纹，林小凡攥着豁口的竹扫帚往祖师堂走。
路过练武场时，七道裹挟灵力的石子破空而来，在他小腿肚上炸开血花。
内门弟子们嬉笑着比谁打得准，镶玉的剑鞘在晨光里晃得人眼花。
“瞧他那瘸狗样，杂役服都撑不满。”
“听说三年前入门测试，测灵石亮起九色光的时候，掌门差点从云头上栽下来？”
“那当然，谁能想到这是个亿亿万中无一的......废物！”
哄笑声中，林小凡默数着台阶上的裂纹，三百二十、三百二十一...这是他来发现的第七种消遣方式。
直到后腰被突然飞来的铜香炉砸中，他才惊觉已跪在祖师堂腥臊扑鼻的夜香桶前。
“未时前刷不干净，就去思过崖喂阴风。”
执事王长老的藤鞭在青砖上抽出火星，转身时玄色法衣带起的风里混着醒神香的味道。
林小凡知道，那香是用外门弟子三年俸禄才能换一两的龙涎。
青铜古简从怀中滑落时，正巧掉进半凝固的秽物里。
这是昨日在茅厕墙根捡的，上面爬满藤壶般的铜锈。
林小凡慌忙去捞，掌心却被桶沿暗藏的倒刺豁开道口子，血珠滴在古简的刹那，那些扭曲的符纹突然活了似的游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