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初离开后,她气鼓鼓坐在宴席室里。她说不信叶文初,可是和任何人比起来,她最信的还是叶文初。
今天宣平侯不在家,她悄悄去外院的书房。
她也不知道找什么,就是瞎翻。
“松香墨?对,王爷说被偷的信是松香墨。”她嗅着鼻子在书房找,“好像真的有香气。”
忽然,门被推开,宣平侯站在门口看着翻抽屉的叶月画。
叶月画一抬头也看着他。
“月画啊,你这是干什么?”宣平侯进门,莫名其妙地道,“翻抽屉找糖吃?我这里可没有糖。”
叶月画呵呵笑着道:“不、不是找,是,是想给您惊喜。”
“给我惊喜?”宣平侯看着打开的抽屉,发现最上面压着一张银票,他眼睛一亮,“给我送钱的?”
“对!”叶月画道,“您这件紫色的长衫,穿了四五次了,您再做几件新的吧。”
“谢谢画儿。”宣平侯将银票揣在口袋,笑着,“正好,今晚我要请客吃饭,正愁钱不够,衣服买不买就不重要了。”
叶月画叮嘱他少喝酒,就捂着吓慌的心,赶紧逃走了。
宣平侯看着她的背影,眉头蹙着,面色凝重。
叶文初一个人在街上溜达。这件事背后真的动机,在她看来是最重要的,但也隐藏的很深。
她有种直觉,找到了动机,就能解开她心里积攒的许多疑惑,甚至阮婕妤的死都能得到答案。
但很难。
假设,王太医当年参与了某人给陈王下毒,嫁祸迟清苼的一箭双雕计谋,从而最后被灭口,那么现在杀袁阁老是为什么?
袁阁老也参与了吗?王太医做院正的那年,是迟清苼离开京城的那年,也是袁阁老外放回京的那年。
陈王死,迟清苼变成杀人凶手,那最终的获益者是谁?
姚家的人都死了,就算还有余孽,杀袁阁老干什么?
应该来杀沈翼和她,他们两人才是仇人吧。
她觉得这几个人,这几件事太绕了,她好像错过或者忽略了什么。
而且,这个案子,她从头到尾,都是在假设。
假设这个事这样,假设那个事那样。
没有证据,就连信都是她凭借直觉。直觉并不能做证据,所以她查了两天后,一切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