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
郭有德依旧是那个眼神,依旧是那个表情。
邵曦担心地问道:“你确定不会把我扎出什么毛病来?”
“当然确定。”
“那你昨天那么激动做什么?搞得一失手,我就会死在你手里一样。”
郭有德乐了,说道:“我那是不确定能不能成功帮你开脉,又不是不确定会不会把你弄死!”
“开个脉而已,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小友可能不甚了解,这医道从无绝对一说,没有人能做到逢医必救,但天下医者却都有着一颗济世为怀之心,有时明知结果,却还要尽上最后一份心力。有些事你不做,你还是你;你若做了,有可能你便不再是你。”
邵曦有点疑惑地问:“这不是有点矛盾吗?遇到无可救药之人还要救,救不成还要被指责,这是什么道理?”
郭有德笑了,“所以说
医逢信者但可救,
道遇无明枉费心。
甘露不润无根草,
妙法只渡有缘人。
“我若不帮你开脉,我还是‘丐道仙’,但如今我已决定要帮你开脉,我便自己赌上了自己道仙的名号,若是成了我便是天下第一个为双脉之人开脉的医者,而且所开之脉乃是世所未见的奇脉;若是败了,从此以后,这世上便再无‘丐道仙’。”
“你这玩的有点大,自己给自己挖个大坑,然后再自己跳下去,看看能不能把自己摔死,佩服!”
邵曦对着郭有德一拱手。
“好说好说!客气客气!”
郭有德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只见郭有德将木匣子中的小瓷瓶一个个地打开,拿起其中一瓶,把瓶口贴在针柄处,将瓶中的药液一点点地倒出,药液顺着银针一直流向针芒。
当整根银针沾满药液后,他又拿起了第二瓶,第三瓶……
将所有瓷瓶里的药液都倒过一遍后,郭有德举着银针问邵曦:“小友,你可准备好了?”
邵曦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没有答话,只是脖子僵硬地点了点头。
只见郭有德扒开邵曦的后衣领,从大椎穴入针,将针走入督脉,这期间还不停地用食指敲着针柄,走针的速度非常快。
“啊——!”邵曦忍不住叫了一声。但并不是因为痛,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