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曦一听就火了,昨天已经对蔡成等人再三嘱咐要好生照料,今天居然就把人弄到府衙大堂上来了,这断了双腿的人哪经得起如此折腾?
“陈大人,你似乎对我昨晚所言不以为然!你是想试探一下我的底线吗?还是没将‘敬承司’放在眼中?”
陈默槐陪笑道:“邵大人,您说您要提审此犯,昨日由于伤重昏迷无功而返,今日恰巧在这大堂之上,您审来便是,我等绝不插言。”
邵曦心中明白,陈默槐此举是怕叶紫鸢对自己讲出什么不利于他们的话。
如今在这大堂之上,众官员面前,叶紫鸢就算说了什么,他们也有机会反咬一口进行补救。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所有的事情已在昨夜交代清楚,他们那点小心思也早已被邵曦摸透,却还不自知。
“不必审了,此人我要带走。”
陈默槐闻言一惊,连忙问道:“邵大人要将此人犯带去何处?”
“带回京都大梁我‘敬承司’,陈大人可有意见?”
“此人犯乃是我青山郡之人,发案之地也是在我青山郡,并在我青山郡府衙之内被下官亲手捕获,为何邵大人要将其带回京都大梁城的‘敬承司’进行审理呢?”
“谁说我带她回去是要审她?此人身法不凡,正是我‘敬承司’所需之人,我将其带回交于司中训导,将来可为我所用,我们‘敬承司’招纳之人从来不问出身,不问背景,不问经历,不问从前所犯何事。”
陈默槐此时脸色极其难看,心有不甘地说道:“此贼在我青山城内犯案多起,下官为了捉到此贼也是寝食难安,如今好不容易将其擒获,正是提审定罪之时,邵大人就此带走是否有些强人所难?”
“看起来,陈大人对此事是颇有微词啊!我‘敬承司’所要招纳之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不给,陈大人可是想做这第一个?”
陈默槐一听这话,也有点儿懵了。
以前倒是也听说过“敬承司”招纳人才不拘一格,其中很多密探、刺客原本就是戴罪之身,甚至有些还是死罪,一旦进入“敬承司”便不问过往,只将性命交于圣上。
从来没人敢拒绝“敬承司”提人的要求,自己如果做了第一个,那不就是出头鸟,自己把脖子伸出去给人家砍?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让邵曦将人提走,他的账本就找不回来了。
若是这女子再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宣扬出去,他们脖子上这颗脑袋也是保不住的。
此时的陈默槐感觉左右为难。
正在双方僵在这里的时候,一旁的蔡成站了出来。
“二位大人,有什么事儿咱们一会儿再说,刚刚开了一堂各位大人也都累了,不如到后堂歇息一下,咱们再做商议,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蔡成说完,对着陈默槐使个眼色,那意思“别这么僵着,咱们回后堂商量对策。”
陈默槐瞧着眼下的情况,干脆就坡下驴也张罗着到后堂休息一下。
于是,众位官员也陪着一起退堂,到后堂饮茶休息,实际上是凑在一块儿商量起对策来。
邵曦和老吴两个也没闲着,来都来了,干嘛不去后花园逛逛?顺便也“欣赏”一下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