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弘、法正率领都督府文武,一同为手持符节的楚使送行。
看着那位略显单薄的身影,项弘面露不忍之色,再次问道:“汝可想好了,此番出使骠国,十死无生,若不愿去,吾绝不强求!”
那位寒门出身的士子,却是洒然一笑,对着项弘深深一拜,道:“能够代表楚国出使,乃吾平生大幸,岂能错过此等机会!”
项弘闻言,不由暗叹一声,亲自为其整理了一下衣冠,道:“一路好走!”
就这样,青年楚使带着几名护卫,头也不回的朝着南方而去。
直到看不见青年身影,项弘才转头看向法正,道:“孝直,真要如此做吗?”
法正正色道:“都督可知慈不掌兵?”
阳光照在项弘身上,他的面容抽动了几下,心中却是感到了些许寒意。
却说楚使持节一路南下,沿途官员皆盛情招待。
使团途径永昌郡,而后继续南下,抵达了掸国境内。
掸国此时,由于汉朝开始内乱,没有给予对方足够帮助,再加上骠国的侵略,以及永昌郡蛮人的袭扰,早就已经内忧外困。
如今掸国国主得知雄踞北方的那个王朝,再度派遣使者进入国内,不由大喜过望,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前去盛装迎接楚国使者。
使者坐在大象身上,看着四周肥沃的土地,领略着独属于掸国的异域风情,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些许笑容。
掸国国主盛情招待了楚使以后,有些疑惑的问道:“上国使者乃是楚使,难道汉朝已经被楚国所取代吗?”
对于偏居南方的掸国国主而言,只知道如今北方的那个庞大王朝开始内乱,具体什么情况,却是并不知晓。
楚使摇头道:“吾为楚使,亦为汉使。”
“吾主楚王,只是进封王爵,辖地虽为楚国,却仍旧归属于大汉。”
掸国国主闻言,这才恍然大悟,道:“就好似我们掸国之下,那些占据一方的部落酋长吧?”
楚使笑了笑,不置可否。
掸国国主再问:“不知上国使者此来,所为何事?”
楚使笑道:“吾主知掸国受骠国侵略,为维护属国稳定,特遣吾出使骠国,斥责骠国国主,命其撤兵,以解掸国之危。”
楚使说掸国乃大汉属国,倒也不错。
就在几十年前,掸国国主就屡次派遣使者出使汉朝,汉帝特赐掸国国主雍由金印紫绶,授以“汉大都尉“的官衔。
掸国国主领受了汉帝的印绶与官职,自然算得上是大汉属国。
掸国国主闻言,不由大喜过望,继而有些迟疑的说道:“骠国皆野蛮之辈,贵使只带这些护卫前来,未必能够震慑住骠国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