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风雨中,疤面贼牵着马车艰难地走着,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让他服贴到这个地步,反正下作得很。
远处老旧的城墙映入眼帘,疤面贼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小魔头了,害怕更甚,若是进了杯亭,定是凶多吉少,百夫长算个屁,自身都难保了,哪顾得上自己。
马车上的孙淼和孙渊两姐弟早就将吴统当作了菩萨,对他那是绝对的信任和服从,他说要帮她们爹妈讨个公道,那么他一定会做到。
老城墙很高很高,墙体深黑,城门不大,仅供这台马车通过。
刚到城门口,车辆就被拦了下来,守城门的一队人马见过了吴统的路引和盖了印鉴的字条,只说让吴统等上两日,等那叫浮萍的姑娘来接她才可放他进去。
俩姐弟的事传得很快,不久就有人出城接走了姐弟俩,尽管那些姐弟俩口中的叔叔伯伯们十今感激吴统,但也不能坏了规矩,留下些酒菜饭食,千恩万谢的回城内去了。
疤面贼很惨,扒了衣服被吊在城墙根下,据说城里的内卫进出抓人了,给其提供情报的内鬼是一个百夫长,吴统也管不着,也不光他什么事了。
这两日里,吴统都是在马车上渡过,期间有不少人走出城门只为见他一见,有拨年轻小伙儿,个个神色不善,上下打量他还不够,更有甚者朝他竖中指,吴统全都视而不见,敢拔剑吗,看老子不削死你。
还有拨俊俏的小姑娘,出了城门都是眼都不眨地打量他,吴统当时就手心冒汗,这般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贴金子。
不过这两拔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吴统擦着脑门子上的汗珠儿,心里直呼莫名其妙。
当天傍晚时分,一袭黑裙的浮萍姑娘才姗姗来迟,见着吴统的第一句话便是“来啦?”
吴统望着眼前的人儿,结结巴巴地回道“来了。”
少女转过身牵着马就走,吴统想要下车与其同行却被制止,“就坐在上面,不要下来,”少女的话让吴统无所适从。
坐在马车上,望着少女浮萍牵着马走在小巷中,吴统的脸色十分地不自然。
小巷子里咋这么多修士,净是些飞龙境打底的,有些吴统还看不出深浅,让你么多人看着,吴统感觉自己就像扒了毛的鸡仔,那个别扭啊。
少女浮萍还是戴着黑头纱,吴统现在也见不到她的表情,等到走过小巷人群,吴统才小声问道“嗯,浮萍姑娘,你家爹爹的伤好了吗?”
少女转过头“嗯”了一声。
实在是挑不出话题了,吴统心窘难耐,半天再没憋出句话来。
道路渐渐宽敞,唐浮萍停下脚步,转身来到吴统跟前,轻声道“坐过去点。”
吴统依言挪了挪屁股,唐浮萍一扭身,侧坐在马车上,夺过吴统手中的小鞭儿,“驾”的一声,马车便飞驰起来。
望着她飘逸的长发,闻着少女独有的体香,吴统一阵又一阵地失了神。
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黑的,只到马车在一个小院落处停下来,吴统才清醒过来。
院落很小,只得两间石头房子,唐浮萍推开院门,也不进去,转身望着吴统道“这几日你就住这里吧,屋子里的柴米油盐,院子里的小菜都随便用,今晚先休息,等我没事的时候再带你四处转转。”
吴统也不进去,望着眼前的姑娘,声如蚊蝇般道“浮萍姑娘,这次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你把剑你留着用,”说罢拿出长剑溪月递了上去。
唐浮萍双眼明显一亮,但也迟迟没敢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