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雪这才想起好像前几天确实刚刚说过这话题，一时脸颊也有点微热的说道：“嫌我烦了是吧……”
楚清峭哭笑不得地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道：“只能证明我家雪雪患得患失，我高兴都来不及。”
云暮雪放松了自己的力气，轻轻靠在他胸膛上说道：“我万年所见，人间白头偕老的眷侣还是很多的，但仙道万载，长相厮守的，几乎一个都没见过……”
楚清峭傻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云暮雪道：“你想说什么？”
“这个没什么特别的缘故，毕竟属于设定因素……书中那些断情绝欲要把自己修成石头的流派且不说，即使是有情流派，也会因为漫长的岁月，见过了太多东西，导致心如止水难起涟漪，比如你就属于此类。所以一般仙侣便是有情，也会因为修行越久，渐而转薄，还是符合逻辑的。”
云暮雪的身躯瞬间微微绷紧了点。
楚清峭忙道：“呃，你别急，这意思不是说我们也会转薄……”
“那是什么？你会改设定？”
“不是，这设定压根就不用改……因为普世如此，恰恰是用来反衬主角团与众不同，能够永远厮守的珍贵……”
云暮雪：“……”
就像彭辉强是用来反衬你的一样吗？
“所以设定上本来就有永远厮守的爱情，并且就是你自己……”
“是我，但不是你，楚清峭。”
“为什么不是我？”楚清峭平静地道：“那就是我的期待，我的理想，我想要的一切映射其中。有些东西做不到，那是因为力所不及，就像仗剑江湖，不是不想，是没这个环境和机会。一旦给了我，我就会抓住它，不会放弃……比如你。”
云暮雪偏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有些醋意的说道：“悠悠比我娇媚，云衣比我温柔，影儿比我魅惑，凝香比我简单，我……”
云暮雪还未说完就被楚清峭用额头顶住额头低声道：“你们不就本为一体吗？难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想感受从她们那传来的别的男人的触感？从这个角度上看……雪雪，这整本书，就是我写给你，或者你们的情书和誓言。”
他低头在云暮雪的额头轻轻一吻，柔声道：“你为我坠凡尘，我为你登仙途。我会继续探索两个世界交汇，终将让你我永恒。”
云暮雪觉得自己心又开始扑通扑通，身躯又开始不听使唤，他的甜言蜜语如同魔咒，能把人的灵魂摄得晕晕乎乎。
他说的确实对，自己五人本就是一体的，她看过楚清峭的设定，这个设定是根基，是所有事情的来源，没有这个设定就没有她们，所以是改不得的……况且自己虽然有些酸，但是也确实没什么抵触……
她总觉得，如果楚清峭要趁着这种时候登山攀峰之类的，自己压根就拒绝不了。
但此时此刻的楚清峭什么都没做，目光清澈而温柔。
云暮雪偏头看着，心便慢慢归于安宁。
他是楚清峭，永远不会是彭辉强。
“你、你总是说好听的。”云暮雪轻轻挣开他的拥抱，一个旋身离开窗边，背着手一摇三晃地走了：“今晚月虽圆，捣药的兔子没啦……可别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