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祭酒的身份吃饭是不用掏钱的,食堂面积很大,足足数千平方,打饭窗口排起长龙,学堂里有不少住宿学员都在这里用餐。
打小陈飞就没在食堂吃过饭,小学吃午饭一个学期要500块,陈翰林舍不得钱,嘴上说着学校的饭菜不好吃,每天都是他给陈飞、胡二狗送饭的,为此兄弟二人也遭了不少白眼。
“真是受够了,又吃番薯。”
“就是,这哪里是人吃的。”
“半点阴气都没有,根本没有营养!我都长不高了!”
听闻抱怨,陈飞窃笑起来。
你们是鬼,吃不惯是吧?
不要紧,我是人啊,我吃得惯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
这独白根本不能说出来,否则也太不像一个祭酒了。
总算轮到陈飞,他拿起手边的餐盘,窗口里的大妈用勺子给陈飞舀了一坨绿色的浓稠液体,外加一个拳头大的番薯。
“大娘,我不要喝这个,能多给我一个番薯吗?”陈飞带着商量的口吻。
大妈瞪了陈飞一眼:“吃就吃!不吃滚!嘴还叼了!”
陈飞没辙,总不能甩出祭酒的身份和一妇女骂街吧?
“好吧,对不起……”
端着餐盘,陈飞灰溜溜的来到座位上吃起来。
闻一闻绿色的粘稠液体,味道还不错,陈飞转头发现身边的学员面露苦涩,闭着眼睛吃着。
“同学,这是什么东西呀?”
男生无奈道:“大哥,你连冥草羮都没吃过?才来地府的吧?”
“嘿嘿,还真是没来多久。”
陈飞饥肠辘辘,拿起舀一勺送进嘴里。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带着清香的东西,入了口却奇臭无比,实在无法下咽。
陈飞“噗!”的将冥草羮喷出来。
太难吃了吧?!
继而拿起番薯,刚咬下去一口,如同嚼蜡不说,更是透着一股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