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珍酒离开肇原府之时,一定要多带上几坛才行。
王茂平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酒友,但吴悯林依旧喝的很尽兴,尽兴的趴在了桌子上。这并不是说,自己的酒量比人家大,而是人家喝的是金珍酒,而他喝的是麦酒。
要不然这一杯一杯的下来,他也不可能撑到宴席结束,早就先趴在桌子上了。
让下人将吴悯林扶去了客房,王茂平也起身返回了房间。推门而入,妻子正借着烛光读着书信。
“大哥都写了什么?”王茂平开口问道。
吴悯林这次来肇原府探望,也捎来了大舅哥的书信。
“说了一些京中最近的热闹,还提了一些小棠儿的趣事,还有就是——父亲去曲泰做提举的事情。”
“哥哥觉得,也许是沾了夫君你的光。”其实不仅是安运霖这样认为,其他的官员同样是如此。
要不然一个默默无闻的主事,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升迁,怎么就突然之间得到了这份美差,估计就是因为有一个好女婿呗。
如今只有王茂平夫妻俩知道,这哪里是一份美差,是一份苦差啊!
“唉!”
听到他的叹气之声,安初筠知道丈夫的心中感觉有所歉疚,于是出言安慰道:
“夫君也不要想太多,总归父亲能坐上提举的位置,是出于圣上的信任。如果真的可以将敖家绳之以法,那会是一个很亮眼的功绩。”
“初筠说的有理。”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如今多想无益,于是王茂平便转移了话题:
“京城有什么新鲜事吗?”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了。
“没有什么大事,都是关于举子以及三鼎甲的消息传闻。”哥哥写信的时候,会试还没有开始,所以都是一些坊间的传言而已。
“对了,会试前,京城的一些书铺有本诗集卖的还不错。”这也算是一个热闹,于是安初筠便说了出来。
“诗集?”
对于这个热闹,王茂平没有什么兴趣。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后喝了起来。
“嗯,这诗集的名字可是很有意思。”
诗集的名字能多有意思?灌了一大口水,终于感觉不那么渴了。
“诗集的名字叫做《战茅诗集》,很有意思吧。”
王茂平控制住了嘴里的水,没有喷出来,但却呛到了鼻子里。狗刨都没能让他呛水,这会儿却是猝不及防的体验了一下。
“《战茅诗集》?”
“是啊,虽然叫《战茅诗集》,但里面的诗并不是他作的,要说战茅也只是一个化名而已……”安初筠开始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