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脑袋瞬间变成了一堆浆糊,许久之后才明白容惟许言语中的意思。

    又是容书!

    怒火压过其他情绪瞬间烧上了她的头顶!

    她几乎是跳了起来,指着容惟许怒骂道:“容书是你爹吗?你这么处处为他考虑,连我睡不睡他你都要管?”

    与谢锦暴怒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容惟许的漫不经心,此刻的他还有闲心饮上一杯香茶。

    仿佛谢锦越愤怒,他就越淡定。

    容惟许欣赏着由他挑起的愤怒,好一会儿才说:“我当然是为了妻主你啊?”

    “我不便与妻主同房,但王府总归要开枝散叶的,容书代劳不是正好?”

    谢锦冷笑,猛地踹了下脚边的木墩后开口:“不劳王夫费心,本王自己有法子!”

    说完便拂袖而去,只留下在地晃来晃去的木墩。

    待谢锦走远后,容惟许端详着地上木墩,许久后冷嘲了一声:

    “粗鄙。”

    ——

    且说谢锦怒气冲冲离开后,便一脚出了王府。

    她现在急需找些趣事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谢锦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忽见一处人群环绕,似有事发生,她心想来得正好。

    她挤过层层人群来到前头,伸着脖子往里望去。

    只见一清瘦的身影跪在草席面前,旁边立着一木牌,赫然刻着四个大字:卖身葬母!

    这话本上的情节到让她给碰上了,不过这倒有些意思。

    只是她心中疑惑,这里这么多人围着,怎么无一人成全这男子的孝心?

    于是她便向身侧的一大姐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姐姐也是个爽快的,谢锦一问便说出缘由:“这人是个怪人,非说要给自己母亲办最好的丧事,一张口就要多少,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