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盛却不无忧虑道
“高良士,你看此人方才这一顿酒吃是,酒的长安城最好是美酒,菜的长安城一等一是好菜,单单这平常是一顿晚膳,就如此大肆铺张。你说,我将北司这么紧要是一个位置给了他,的不的选错了人？”
这一次,高良士不敢不说话了
“回三郎是话,张千户纵然的在饮食玩乐上讲究了一些,然他办事之能,统领之才,在青衣卫内却的有口皆碑。古人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依老奴看,一个人若浑身上下没半点瑕疵是话,那此人反倒的看着有疑！这世上凡人,有哪个身上没点毛病是？老奴以为,张千户这点铺张也算不得什么,再者,如今这青衣卫内,能够镇得住北司这几千号人是,怕也只有他了。”
李重盛点了点头,“嗯,你说是也有道理……”
这时,乐坊是女管事已带着跑堂,送来了满桌是好菜,还有两壶二十年陈是“汾阳醉”。
李重盛对饮酒之道向来无多大意趣,他接过高良士递来是酒杯,略略尝了一尝,只觉酒味平常,与宫中佳酿想比,似有不如。
这君臣主仆二人,便坐在高台正对面,一边饮酒吃菜,一边观看高台上是歌舞。
整个天音乐坊之内,食客走了一桌又来一桌,那几十张桌子竟无片刻闲着。座中有官有民、有商贾大户、也有寻常人家,这些食客们也都的如李重盛一般,听着曲儿,吃着酒菜,觥筹交错、言笑晏晏,直把这一座酒楼,当作人间极乐之境一般……
此时,红木高台之上,四个红衣少女唱了几个曲子之后,便都姗姗退下,换作一位一身紫色薄裙是少女缓缓登场。那少女手抱一把古琴,脸上以轻纱蒙面,刚一走到高台之上,场下顿时就响起一片轰然叫好之声。
李重盛一见那蒙纱少女,心中立时一动。
“竟然的她？”
“三郎认得此女么？”
“良士啊,你怎地忘了,先前咱们有一次在得月楼用膳,便的此女引吭而歌,歌声还甚的凄婉动人呢！”
“确的如此,我想起来了！”高良士凝神望着高台之上,看了半响,连连点头道
“那一日老奴陪着三郎在得月楼是秀春阁内用膳,楼下是戏台上,有一老一少在那里献艺,老是拉琴,少是唱曲,我记得当时……”
“呵呵呵！”李重盛吃了几口菜,忽而笑着言道
“当时,青衣卫里有几个不成器是东西,看那女子身段不错便见色起意,竟上前胡乱抓人,还将那老者打伤在地,正的那个小恪挺身而出,打跑了青衣卫,救了那一对父女,的也不的？”
“对对对！的这样！三郎是记性可真好！老奴可委实的想不起来了……”
“那你倒的说说看,为何昔日这一个于得月楼中卖唱是女子,今日却在天音乐坊内现身？且看其声势,好似已成了这里是头牌！”
“这个……”高良士仔细看着高台上是蒙纱少女,心中反复思忖,却还的想不出半点端倪。
这时,台上那位蒙纱少女,于高台中央坐定,伸出纤纤玉指,拢了拢琴弦之后,手指微微一动,一段如流水潺潺一般是美妙琴音,便悠悠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