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汤大老爷啊，她的老天爷啊，这真不是在玩她吗？
想想她曾经都说了什么？
顾年年甚至因为过于诧异和激动，都想不起来，她曾经都说过什么。
反正不少。
而且，还说过不少关于大周亡国的事情。
想到这些，顾年年试探着问道：“那关于你的寿命……”
后面的话，不敢说，但是虞固已经明白了，所以他点点头。
顾年年悬着的心，半死了。
她不死心的，又问道：“那关于大周……”
虞固接着她，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我知道，亡了，我死后不到一个月就亡了。”
顾年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死了。
她想以头撞案桌，让自己先死一死，却被虞固伸手拦了下来：“乖，别撞，仔细头疼。”
怕小姑娘想不开，虞固想了想又说道：“如果一定要撞，撞我的手还成，我的手还算软，不过别用力，我会心疼的，年年。”
“年年不用慌，你说的那些，很有用。我都一一记着，也谨记亡国教训。”
“朝臣也有不少能听到你的心声，而且因为你的心声，让他们规避了那些原本命中注定的风险，如果不是我不想让他们打扰到你，其实他们都对你心存感激，一直想给你送礼物。”
“那些宗亲也能看到，对你下黑手的那些人，多少也听到些消息。”
……
说到最后，虞固才解释，自己之所以现在才坦白的原因：“年年，之前我不敢说，是我怕说了，你就消失了，你毕竟不属于这里，我很担心。”
“可是，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彼此之间，本不该隐瞒那么多事情，如果这件事情，之后你从别人那里知道，大抵是要怨我的，所以我左思右想，觉得应该跟你说清楚。”
“其实在说之前，我还一直在犹豫，我很怕说了这件事情，你就消失了。”
说到这里，虞固轻轻的拉着顾年年的手，小声问道：“所以，年年，会消失吗？”
虞固第一担心的，并不是小姑娘怨他。
怨他是应该的，他之后再慢慢哄人就是了。
但是，他怕小姑娘就此消失，再不给他哄人的机会。
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机缘是拿什么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