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讨厌或者最恨的人，是谁？”君离抿唇，声音很低。
秦慕言皱眉，“怎么问这个？”
君离抬眸，直视着他的眸，“你先回答我。”
闻言，秦慕言想了想，道，“我最恨的，是我的父皇。”
顿了顿，他接着道，“他为了国家利益，将我送至北戎国给一个女人做男妃，与一大群男人争风吃醋。你知道吗，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
“这一年多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恨着他。但同时，我更恨我自己。”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淡淡的，“恨我自己没有实力，只能任人摆布！”
“那最讨厌的呢？”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君离拥住他，呼吸中满满的都是属于他的气息。
“最讨厌的？”他皱眉，语气突然变得十分的冷，还有浓浓的厌恶，“如果说最讨厌的，应该便是北戎国的那位！”
闻言，君离心中一抖，突然有种如果谁站在他的面前说自己就是北戎国女帝，便会立刻被他撕成碎片的感觉。
“你见过她？她得罪过你？”君离脸色略显僵硬，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秦慕言冷声道，“没见过，她也没得罪过我。”
“那你为什么讨厌她？”君离问的有些小心。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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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