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不自觉从那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顺延到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涟漪。

    一时间,屋内充满蛊惑与暧昧气息,而屋外是一片彻骨寒凉。

    邵瑜自嘲一笑,悄无声息地转身回屋,将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无声地簌簌落下。

    她无力地依靠在门板上,身体一点点下滑,心口传来阵阵钝痛,让她无法呼吸。

    纪子煊是当侦察兵出身,任何风吹草动,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耳朵。

    她不信从她开门,到去客厅拿起暖瓶,如此清晰的动静没有引起纪子煊的注意。

    他之所以没有发现,不过是因为他的魂儿早已经被其他人勾走了而已。

    连耽误军务此等大事,他都可以原谅周雪妍,却因为自己给女学生补课而雷霆大发,孰重孰轻,已经一目了然。

    曾经那些美好的过去,和这些年在季家的点点滴滴在眼前闪过,心酸苦楚只要邵瑜自己明白。

    自从父母过世后,她一直将纪家当做自己第二个家,尽心尽力地伺候婆婆,不让纪子煊为家里的事烦心。

    可自从周雪妍母子住进来后,她才发现,在这个家里她始终都是一个外人。

    或许在纪家母子眼里,她就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小保姆,从没有真正将她当做妻子和儿媳妇看待过。

    刚刚纪子煊的那番话,也是彻底将他们之间最后一丝情谊也彻底斩断了。

    如此也好,她尽可没有负担地离开,无牵无挂地去北平求学。

    邵瑜用力擦去泪水,抬头看向日历,狠狠将最后一页撕掉,开始收拾她那少得可怜的衣服。

    明天就是她的自由日,这个家,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多待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屋子里,周雪妍红着脸,娇嗔道:“子煊,你这是做什么,还在呢。”

    她眼神瞥向已经熟睡的姚瀚,趁纪子煊不注意,轻轻按住他的衣角。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纪子煊紧张地忙起身,却被衣角的压力,再次一倒。

    这一次,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鼻息,温热的气体喷洒在脸上,屋内气温更加炙热。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虽和邵瑜结婚两年,可碍于对方还是学生的身份,他一直保持理智,并没有过越举行为。

    如今有成熟的女人摆在眼前,他怎能坐怀不乱?

    “子煊......”

    撩动心弦地一声轻唤,让纪子煊仅存的理智也将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