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女人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站在原地,嘤嘤的哭泣,模样好不可怜。

    过了片刻,护士来查房,见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觉打抱不平地瞪向纪子煊。

    “我说你这位同志,你妻子早早守在你床边了,这样好的女人,你要懂得珍惜,怎么还能把人弄哭了呢?”

    “她不是.....”

    “好了,我就是个护士,无权插手你的家事。不过你这样的态度,实在是不对。”

    又是有口难言,纪子煊越发明白邵瑜先前的苦楚,再看到周雪妍的眼泪,更是头痛不已。

    多说多措,他索性用被子蒙住脑袋,不去看那张凄凄哀哀的脸。

    周雪妍站了一会儿,见他是真不想和自己说话,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翌日,她还是来了医院,一副卑微讨好的模样,将饭盒放下。

    纪子煊侧身没有理她,周雪妍便擦着眼泪离开了。

    接连几天,他们都是这样的相处方式,一个沉默不语,一个放下饭盒就走。

    对床的大哥看不下去,走来劝了纪子煊几句,“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姑娘一看就喜欢你,天天这样照顾你,你就是块石头,也该被焐热了吧?”

    “......我有妻子。”

    冰冰冷冷的一句话,让大哥顿时一愣,抱歉地回去了。

    又过了几天,纪子煊的领导来卫生所探望纪子煊,看着他受伤的左腿,沉重道:“你这腿伤的是时候,又不是时候啊。”

    “首长,是我不能提干了吗?”

    “唉,老实告诉你吧。你之前错过了重要军务,组织上原本已经对你下达了通报处分,要开除你的党籍。是我好说歹说,才为你求来了这次出任务的机会,原本只要你表现好一些,上面最多也就罚你几个月的津贴,还有提干机会。”

    “可你偏偏这次受了伤,而且医生说你以后左腿都不能参与高强度的训练。”

    说到此处,首长脸色凝重地拍了拍纪子煊,沉声道:“我已经尽最大的能力,为你争取到一个留队的文职工作,等你伤好了以后,就可以去报道了。”

    眼看首长要走,纪子煊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开口,颤声问道:“首长,可以将我调去北平工作吗?”

    “你确定?那里可没有我的关系,你若是去了,恐怕一辈子都是个无法出头的文职了。”

    “嗯,我确定,我要去北平!”

    纪子煊心下一沉,坚定地点了点头。

    “行吧,我去给你下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