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带了那么多人,在马场上的两人都看见了。
皇上朝苏培盛看了一眼,苏培盛请华妃进去。
华妃双手握着手绢,仰着下巴,还是那一副骄傲张扬的样子。
皇上先下马,把安陵容扶着下来,看向走近的华妃:“华妃也想跑马了?”
华妃看着那动作,心里更是酸楚。
等安陵容行礼时,当着皇上的面,她只扬起脸不看她,嘴里淡淡叫了起。
华妃给请过安才回道:“这个天,皇上有兴致携美同乐,臣妾却是怕热的。”
皇上带着她们去了旁边歇脚:“真怕热就不会来了。说吧,找朕何事。”
华妃这时再忍不住瞪了安陵容一眼:“臣妾只是想着那军粮一事……”
皇上端起茶碗,清饮一口:“嗯,朕前面已经下旨,斩了蒋文庆,流放安比槐。”
安陵容忍不住看向皇上,都已经下旨了,前面还在佛堂问她。
华妃一瞬间得意起来。她看向安陵容,还以为多受宠呢,居然连被牵连的父亲都救不了。
她马上看向皇上道:“安常在身为罪臣之女,皇上可有处置?”
但她也了解皇上几分,看今天情形就知道不会处罚安陵容,马上瞄补道:“臣妾想着要不然,让安常在回宫去宝华殿抄经祈福吧。这样,有了安常在的例子在,前朝后宫对皇上的吩咐想必更加尽心。”
皇上语气还是那般温和:“你倒是替朕着想。”
华妃嗔道:“臣妾一心都是皇上,可不就替皇上多想了些。”
安陵容屏住呼吸,这华妃胆子这么大的吗?
华妃看安陵容一句话不敢说,十分瞧不上:“况且,臣妾也是为了安常在好。”
她身体往后靠在宽椅背上,似笑非笑道:“安比槐犯下大错,皇上严惩以正风纪,实乃明君。但父亲刚流放,妹妹就只顾玩乐,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皇上把茶杯放在桌上:“怎么,华妃是觉得安常在该对朕抱有怨怼之心吗?”
华妃一愣,马上跪下解释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皇上只流放安比槐一人已是宽仁,安常在敢起怨怼之心,臣妾就饶不了她。”
她不屑的看了一眼安陵容:“只是臣妾觉得安常在身为罪臣之女,该去佛前诵经忏悔,才配——”
“回去吧。”皇上拨着手钏打断她:“皇后设的小宴,朕很期待。”
华妃在颂芝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看皇上没有看她,才狠狠瞪了安陵容一眼。
她昂着头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