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的院子布置的多是她的喜好,只院子中间有片空地,旁边还摆放了些兵器。
两人进了里屋坐下,像从前一般,也不叫人伺候,柔则亲自泡了茶。
她还特地叫人取了个陶罐:“这是我特地收来的梅花上的雪水,平日都舍不得喝的。”
宜修端了茶就故意道:“难怪茶水滋味格外不同,这般难得,我可要多吃两盏。”
柔则知她是故意的,嗔她一眼:“就这一壶再没有了。”
却不盖上罐子。
宜修笑道:“我今儿送来的东西,你瞧见了,莫说吃你两盏茶,连这罐子你都要送我的。”
柔则好奇道:“什么物件?”
宜修便把玻璃的事说了:“……你拿去镶在书房,落雨时对窗作画,得有多惬意?”
柔则开始时也是惊喜,随后微皱了眉:“太贵重了……”
宜修就故意惊讶道:“姐姐什么时候还在乎起黄白之物了?”
柔则作势就要拿帕子打她,被宜修躲过,才看着她道:“妹妹的心意在我看来比什么都贵重,你常送东西来,还时常来瞧我……”
“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可这次玻璃你说的再是易得,对我却是精贵难得的,我不能只白白占妹妹这么大便宜。”
她说着起身,去了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个匣子抱来:“这些都是我名下的田地庄子,你自挑喜欢的。”
宜修叹口气:“姐姐都说了那只是我的心意,又何必在乎那是什么物件,我常送来的,也不过让你瞧个新鲜……上次还送了你一包外街买的果脯呢。”
“你送来的也是一样,有自己画的一支书签,有特意寻来的名贵好玉,却只让我刻章子玩……咱们何时讲这些了。”
柔则却不听,最后只把匣子一推:“可我会心难安,妹妹只想着安我的心,便收了罢。”
宜修看她不肯收回去,便打开匣子拿了第一张:“现在可收下了?”
柔则这才笑开,再次执起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