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也自有脾气,每每无事就要在外间的屋檐上或树上,对着正院委屈的叫嚷一阵。
绘春常照顾它,和大将军很亲,这会也只有她才能安抚住大将军。
从窗户看着绘春把大将军从树枝上喊下来,拿干果子喂了,宜修才回头笑道:
“呆子,还吃酸杏吗?”
胤禛想也不想便道:“吃。”
宜修嗔了他一眼:“那你把这碟子都吃了罢。”
“我若都吃了,二妹妹可有奖赏?”
“你吃了我的东西,我还没让你给银子,你倒还想要什么奖赏。”
“那市集杂耍,你瞧见了还给几吊钱,我为什么不能讨赏?”
“好好,那十吊钱够不够?”
他听了话竟真要去拿碟子,宜修忙按住他的手:“说笑而已,你还真要吃?”
胤禛收回手,身子却更靠近些宜修,低声笑道:“我就知道二妹妹心疼我……”
“呸,谁心疼你了。”
“当然是二妹妹心疼我了,昨日还叫我夫君……”
“昨儿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你怕不是在梦里听见的。”
“不,梦里的你说过更多更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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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刚暖和些,康熙帝又开始了南巡,京中安静下来,也不用去朝会,胤禛在府中陪宜修的日子更多了。
两人日日腻在一处,从晨起一道用膳,午间去新修的知鹤亭纳凉,晚间书房办差理事……
等到康熙帝都南巡回京了,宜修才反应过来,他们竟差不多形影不离了几个月。
宜修后来回想起都觉有些恍惚。
倒不是说日日相处,他们居然没有发生过矛盾争吵,他们自成亲就互相没红过脸。
而是这段日子实在太过日常普通,她立时回想起的,都只是一件件太过微小的事。
他们在春日换了汉家布衣,说好一同在后院耕地种菜,最后因为实在不像样,干脆在旁边搭了个很丑的秋千;
四月绵雨纷纷,他们用陶罐接了水摆成一排,然后依偎着坐在一起听雨声谱出的曲子;